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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神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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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宏君

信主的过程:
象大多数来自大陆的人一样,我从小受到的是无神论的教育。常听“人定胜天”、“征服自然、改造自然”等豪言壮语。经典的对牛顿的批判是这样的:他年青时是一个伟大的物理学家,对科学发展有极大贡献;可是到了晚年由于信仰上帝,所以成绩平平。虽然这种批判很荒谬,可我真的为牛顿感到惋惜过。

大学毕业,走向社会以后。开始感到生活的压迫。同事关系、上下级关系远比同学和老师关系复杂。表面一团和气,底下暗礁丛生,我常常触礁。我生性比较敏感,较多地看到社会阴暗面,经常忧心重重,也常愤愤不平。我爱人说我是愤青,我很赞同。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意识到:社会和人需要宗教!

很偶然,我对佛教尤其是禅宗产生兴趣。大概因为自己一无所有,所以我喜欢佛教的超然物外的处世态度。更深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是佛教无神论的起源。佛祖释迦摩尼是个印度王子,在菩提树下顿悟。他不是神,只是人,有妻子和孩子。这对当时我一个无神论者来说颇容易接受。第二是禅宗能满足我个人的骄傲。禅宗在古代中国流行的时候,吸引了一大批优秀的人参与实践。流传下来许多禅话故事,和闪烁着智慧、直指人心的“参话头”。比较耳熟能详如“菩提本无树,明净亦非台”;“不是风动,不是心动,仁者心动”等等。这些让我觉得佛教禅宗是聪明人的宗教,再加上朋友说我有慧根,就对佛教乐此不疲了。禅宗的目标是要通过艰苦的个人禅修,最终明心见性,顿悟众生平等的佛性。我更期望籍禅修获得真正的精神自由;可以变得很酷,泰山崩于前而崴然不动;可以经历风浪仍旧心静如水。所以97 年前后,我很奇怪,一面劝我母亲去教堂,一面自己肯《愣珈经》、《坛经》和《金刚经》。

真正的听到福音是2002年秋天来美国以后。认识了匹兹堡华人教会的两个美国朋友。他们常到我得apartment来做客,关心我的生活和传福音。我觉得他们说得都好,新约记录下来的耶稣的话也非常有智慧。基督教说只要信耶稣,就能得救。那时我不知道罪,只知道自己内心的挣扎,因而就比较:得救与悟到自己的佛性哪一个更好?仅仅凭信就得救太容易了,没有挑战。所谓“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所以尽管我们是朋友,我还是坚持修习禅宗,以期早晚顿悟佛性。

我一直以为“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只要凭着自己的努力什么都能做得到。可是后来发生得几件事,完全在我的控制能力之外。2003年,全国爆发SARS。我家人在安徽,全国都有安徽的民工,我每时每刻担心SARS被传播到我家乡和我妹妹所在的城市。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请朋友在教堂里帮我祷告。2006年9月回国,签证被安全检查,在国内耽误了近两个月。返程机票都过期了。后来终于拿到签证,兴冲冲地到机场。办理登记手续的小姐拒绝让我上飞机,因为那时我的护照有效期只有五个多月(按规定必须有超过六个月的有效期)。当时的绝望和后来办理护照延期时的困难让我知道什么是走投无路,那时我多么期望真的有神。在同学家住着的那个晚上,我向还不认识的神祈求,忏悔我的罪,请祂帮我早些回到我怀孕已经八个月的妻子身边。2007年,博士论文七月十五号答辩,六月底我还不知道毕业后去哪里。一份份申请递出去了多半没有回音。除了将申请信写得尽量少语法错误和拼写错误,再不能做别的了。这些事让我明白,我自己的努力所能成就的是多么的少啊?

七月十五日,我博士答辩。那个晚上我感到极度地空虚和难熬。为什么许多年努力追求所得到的,竟然没有给我一丝地快乐和满足?
慢慢地,我相信真的有神,而且我一直受神的看顾。2003年我的全家安全度过SARS;护照延期我也及时办好,下午5:30的飞机,我拿到护照马不停蹄地赶到机场时是5:00。今年我也在七月八号得到一个博士后职位。这个职位对我来说是最理想的一个。终于在今年(2007)八月份的一个星期天,我去了匹兹堡欧克兰华人教会。那天,神用一首歌触摸了我的心,安慰了我所有痛苦。
   
    从那以后到现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里。我获得了我近十年禅宗实践所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内心的平静和喜乐。

在禅宗里的挣扎:

禅宗虽然因为它的无神论的起源让我接受,因它的智慧让我向往。可是我的理性和佛教禅宗思想有无法弥补的裂痕。
(一)佛教描绘世界为轮回的,由无量劫到无量劫,一个死循环。可是现代物理学理论认为,时间和空间都是有起点的,是由大爆炸产生的。
(二)我始终不能将佛教的空观与我生活融合在一起。且不谈我所从事的化学相关的科学研究。最简单的是:我不能对一个饥饿的人说,我吃的饭菜不是真的,是梦幻泡影。如果有人对着饥饿的我说这样的话,我也是无法不骂他的。这个世界不是空的,连眼前这片空间都被千千万万个分子充满。这些分子一刻不停的运动着,碰撞着。
(三)学禅的人要发四大宏愿。第一个便是众生无边誓愿渡。在禅宗里,我不真正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彼岸在哪里?禅宗修行的目标是明心见性。那性是什么?又说人性本空。如果问空是什么?那我得到的所有答案都是错的。因为所有的答案都是我想出来的。有我就不会有空,有我就有像。凡所有像,皆是虚妄。结果是:今生我不会知道我要渡到哪里。我自己都不知道彼岸在哪里,自己尚不得渡,谈什么渡众生。
(四)禅宗的有些智慧是值得称颂的。它观察到人的心思意念连绵不绝,却念念不离贪、嗔、痴。这些都是烦恼的根源。它提出的对治办法一是不染着,也就是不执着。说白了就是:做试验时不要期待有好的数据,考试的时候不要期待有好的成绩。另一个办法是止观,大致包括打坐、止息和观心。可是我越止观,越强烈的感到世界的嘈杂和浑浊不堪;心也越容易被世界上的不道德而痛苦;也越来越看不清自己,很清高,想出淤泥而不染。有意无意犯下很多罪,盲目地高昂着头,却不知道正走向哪里。和社会的心理裂痕越来越大,烦恼也越来越多。四大宏愿之二:烦恼无边誓愿断。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断。

在基督里的平安与生命
认识神以后,祂一点一点地打开我的眼睛,让我慢慢看清楚我自己。记得第一次从教堂里出来,很开心,很轻松、在十字路口等绿灯。这时候走来了一个人,问我有没有一块钱,我随口说了一句没有。这时我立刻意识到我刚刚撒了谎,而且脱口而出;我很吝啬,连一块钱也以某种理由而拒绝给需要的人。可是我一向标榜自己的诚实和慷慨。类似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神让我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发现我有大部分被自己所憎恶的品性,我以前的自我认识是不真实的。

神就这样除去了我的骄傲,化解了我对社会的厌恶,弥和了我和社会的心理裂痕。我为什么要站在社会的对立面呢?为什么要定他人的罪而鄙视他人呢?我不是一样有很多缺点,犯很多罪么?凭着努力我可以获得成功,可是凭什么样的努力我可以无罪?神派爱子降世为人,为着人的罪被钉在十字架上。他的血洗净了世人的罪。我这样的罪人仅因着信心就洁净了、得救了、得到永生。我们的社会是由和我一样的罪人组成的,人人都需要神的拯救,人人都可以被神的宝血洗净。神这样无条件的爱我,我为什么不能无条件的爱和我一样的罪人呢?至少我可以不厌恶他们吧?

当我再回头去想那些禅宗的宏愿,我有答案了。众生无边誓愿渡。渡到哪里?神的国里!怎么渡?福音渡!耶稣基督渡!只有通过耶稣基督才能到达我们在天的父那里!烦恼无边誓愿断。生活里的苦难和烦恼怎么断?人是有限的,神却是无所不能的。只要在神面前谦卑自己,凭着信心,依靠神就没什么需要烦恼的,一切烦恼都可以断!

这就是我要见证的神的真理。


来源:                                                                                                                 磐石宣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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