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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尚节传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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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向披靡              刘翼凌


(1934年-1935年8月)
一 由汕赴闽
  尚节回福建之前,先到汕头工作,日间在普益社,长老会,等处讲道,同时招呼饥渴慕义者于晚间到伯特利堂聚会。伯特利堂可容千余人,不啻是全汕头信徒大会;尚节对大会作有层次之讲道,凡十二日,听众大蒙恩,共为千余人按手祷告。
  一九三四年九月,尚节再到福州,作为期二十日的讲道。在这里,他把在汕头之行有效的新办法再度实施出来,先在各堂号召爱主者,进而在一中心地聚会,再求深造。工作二十日,初在救主堂,继至天安堂,后复聚于救主堂,最后假城内萃贤堂举行全城大会。此次成绩,不下前次,共组了九十六队的布道队。

  尚节本来打算径赴厦门,不拟取道惠安,因为他不喜欢经过兴化,又因该地适有匪患。可是主却不许,定要他从惠安经过,因此得以回兴化晤老父一面。抵家时,宋学连老牧师正在病中,咳嗽频仍,别仅年余,竟发白齿脱,垂垂老矣!但仍起身与尚节坐谈。

  本来他因病不能多吃饭,那晚上特别喜乐,吃得不少。尚节向他报告各地布道工作的情形,但仍不能使他欢乐。他老人家的心好象有隐忧在。于是他对尚节说,他最挂虑的就是两个幼弟,要尚节负责爱抚这两个弟弟;若尚节肯听从他的话,承受他命令,那就什么都比不上这个喜乐。翌晨,他答应他的父亲,因为父亲的心单要他爱护弟弟,爱弟弟就是爱父亲。于是,宋老牧师送尚节下楼,在客厅吟"人生如过客"一诗,然后为即将远行的爱子祝祷而别。

  旅途劳顿,忧心忡忡,老父所给他的红毡又适于此时遗失,令他意识到慈父即将见背,惟老人家的临别赠言,仍萦绕耳际,耿耿于怀。

  十月十三日至十一月十三日,一个月之中,尚节在惠安,泉州,漳州,厦门等地领会。惠安聚会的人数可四五百,教友学生各半。尚节为七八十病人祈祷,组四五十布道队,立即差他们往四乡实习布道。

  到泉州,有三个堂会的教友,及培元中学与培英女中的学生约七八百人,共来听道,可是因当事者未有妥为筹备,会众到会又为被动的,并不渴慕,不带圣经,翻译者又不胜任,学生多存看热闹的心理而来,故无甚果效。所幸其后有人由惠安前来,做了"生力军",发生了"传热"作用,致后来有人满之患,蒙恩者七八百人,为六五六人的灵性代祷。最后亦为病人按手,某业医的长老心中不信,特地叫人抬些病重病危的人前来,故意与尚节为难。但主却特别施恩显荣,瘫者起,哑者言,他于是始心悦诚服。此时有十一位长老亦均谦卑降服于主前,请尚节一一按手,主恩如甘泉迸涌,惠及千人。

  恩泉滚滚,波及漳州。这里四会联合开会,有听众千余人,讲道六日,为六四0人代祷,组成七八十布道队,尚节有一兄,三弟在漳州执教。尚节离漳州时有五六百人相送,多挥泪惜别,其亲兄弟虽也在送行者群中,可是无此惜别之深情,使尚节深感主内之爱是超越手足之情的。

  厦门教会起初以为有八百人座位的礼拜堂已够应付,不料外来的听众已达到二三千,挤得礼堂水泄不通,使讲道的和翻译的几乎动弹不得。不得已,只好临时支搭帐棚,还是拥挤不堪,只得用凭票入场的方法,不准十二岁以下的小童入场。后来连大帐棚也容不下了,索性一大清早及晚间假鼓浪屿英华书院的大操场作露天聚会,可容七千人,午间则仍在厦门的大帐棚内。鼓浪屿和厦门相隔一水,来往听道的人太多,平时的轮渡不够用了,就有许多人想雇木船渡海。可是这时偏偏许多船户都去参加听道,大部分的舢舨都在罢工状态中,人们只好望洋兴叹。教会见此情形,便租了一艘大汽船,专载听众往返鼓厦之间,内陆交通方面,有福泉夏长途汽车站公司,因为其老板听道蒙恩,也把乘车费打个对折,优待听者。这样到会的人,越来越多。

  反对尚节的人就登报说他妖言惑众,广行邪术,而且打算抬八十多位患奇病怪症的去试探他。知情者都劝尚节不可造次。尚节却不愿退怯,反而更加儆醒坚信的抓住主的应许,一方面特请许多弟兄姊妹到山上去同心恳切的为此事代祷,其时聚集了有二千左右的病人,其中且有几十个瞎眼的,哑巴的,瘫痪的。尚节祷告说:"主啊!你说信你的人要作比你所作的更大的事。我信,求你叫我看见你的荣耀!"祷告了三个钟头,瞎眼的看见了,哑吧会说话了,被抬来的可亲自走回去了。有一位姊妹瘫痪了四十年,亦立即痊愈,后来且送尚节一张照片,以作纪念。那一天共有一千多人蒙主医治。

  是役也,救了四五千人的灵魂,为二二五0祈祷,组布道队三百,赞美歌声洋溢岛市,为空前未有之盛!病人来求尚节按手祷告者,须持有牧师签名的颜色卡片,分教友,慕道友和初道者三色,治愈者千余人,分别到各处为主作证。

  原定六天的会期不够了,延至十二天,渴慕者自备椅子,兀坐等待,其至下雨不走避。多人为求饱餐灵粮,忽视食宿。有些死硬派,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听不信的,现在都得救了。厦门有一间赌馆,因为风气一变,赌客稀少,只得关门大吉!认罪赔罪,承认基督,庆贺新生等事,时时有之,处处有之,复兴的景象,真有如火如荼的壮观。十二天转瞬即满,警察当局因为听众太多了;交通成了问题,下令不准续开,这才停止。尚节离去时送行者约有二千。他去后的工作由各教会继续,各礼拜堂每次领会都坐满了人。闽南教会复兴了,传道的门敞开了――厦门的工作是尚节孤军独战所获致的大捷!
     
二 江浙一带
  由厦门乘船赴上海转南京。因海雾弥漫,船期延误,南京之会,未克如期举行,只好忍耐等候。在船上,他梦见父亲对他说:"我要离你先到主那里去了。你还有七年的工夫在世上事主。你要努工作,忠心到底!"到了南京,听说本来也是各教会联合聘请,后因意见丛生,改由贵格会主持,不过各堂爱主者仍然前来。厦鼓的情绪那么热烈,而今相形见绌,尚节不禁予以痛责。结果仍然救了五六百人。

  到南沙乡。地虽僻小,仍有长老会,小群等派别。尚节在内地会讲道,到会者三四百人;在祷告中,多人公开认罪,当地鸠集赔罪金数十元。

  嘉兴只有教友七八十名;学生虽有五六百,却不肯前来,致上下午二场均不满百人。聚会九天,组了四十八队。学生们求看神迹,尚节则故意不为病人祈祷。但当他在为听者的灵性代祷时,主却自显荣耀,一枯手的叫化子竟蒙医治!在嘉兴会期中,尚节曾胃病三日。某晚,韩太太偕另一护士至,散会后,相偕步行返寓。她问道:"宋老牧师近况如何?"尚节忽悟胃痛是父亲逝世的预兆,就把手里拿着的电筒向天空照射,信口答道:"在天上!"韩太太当时很不满他的"戏言",不料那正是最大确的答案。宋学连牧师逝世日期是一九三四年十一月里,尚节说"戏言"的那一天。

  厦门之后,每况愈下,但尚节自知这是主使他不致骄傲起来,以致遮蔽主的荣形,占据主的地位。由嘉兴回上海,领布道团团员训练会三天。此段行程,于此遂毕。
     
三 南下
  一九三五年元旦,尚节原定在厦门乘轮往广州领会。会期已定一月九日开始,但该轮忽然改期启行,只得另乘他轮,会期因而延误一二天,他到穗后,才知前船竟在中途遇海盗――主之引领使他免受虚惊。

  广州之行不是教会当局邀请,而是几位以前蒙恩的姊妹所组的委办会,约他去主领十四天的奋兴培灵会。尚节初以没有牧师主持,总不太妥当,不敢答应。但主的灵催促他,结果去了,到后才知道他们早有筹备。第一周假惠爱堂,一日二次开会,颇蒙主赐福。不料协进会因怕尚节揭穿艾迪博士的不信论调,特召请几名警探到场监视。但尚节绝口不提人,使他们无从下手!第二周因协进会的干涉,惠爱堂不敢续借堂宇,任凭怎样要求,都遭拒绝。于是有人提议另建一可容五千人的聚会所。为避风潮扩大,聚会先移到播道堂去,到会者千五六百人,地小人多,拥挤不堪。为八七九人灵性代祷。他们随后推举十二人筹备建堂事宜,十二委办每人即席认捐一千元,以为倡导,当晚筹足二万元。

  揭阳有一批基督徒领袖,因在汕头聚会得到复兴,回来组织一真理布道队凭信心工作,请宋去讲道。因为他们准备工作做得好,故尚节虽迟到了一天,亦有三四百人聚会,各次聚会中,共有七百余人蒙恩,组四十五队的布道队,病亦有很多蒙主医治的。

  到梅县,适逢春节,起初到会的人不多,后增至四五百人。为二八八人灵性代祷。

  梅县有一个长老,人都说他是一个热心的伟人,建筑礼拜堂,开办男学校,提倡社交事业,公益善举,真是数不胜数,他的儿孙绕膝,济济一堂,可称福人。不幸这位长老因跌足跛,来堂听道时,请尚节代祷,可是没有医好。

  因船期耽搁,不克及时前往厦门,决定在汕头候船期间,多做几天培灵奋兴工作再说。信徒闻迅纷纷前来,使人益信凡事只要是出乎主旨,虽遇阻挡,仍然于人有益。

  刚才所说的梅县某长老也赶到汕头,又向尚节求医,汕头人都说:"那个长老跛足若能医好,奋兴会便成功了。"抬到台前,请尚节为他按手祈祷。但尚节事先知道他是为贩鸦片来汕头的,不允。不料他竟断气死了!他的儿女和他的妻子,十分悲苦,在堂内哀号不止!一时人们交头接耳,评长品短;会场空气紧张,秩序混乱。尚节不慌不忙说:"不要啼哭,主能负责!"便为他哀祷:"主呀!愿你荣耀你的名,叫他复活……"那人便活过来了。这人后来对尚节认出许多罪来,如侵吞公款,贩卖吗啡,奸淫污秽等等。

  到厦门,金井教会已派专车迎接。赴金井途中汽车机件发生毛病,抵步时早已万家灯火了。尚节正感叹近来遇事多不如意,但一踏进会场,面对数千忍耐等候的听众,一切疑虑与疲乏都烟消云散了。

  尚节没有到金井以前,一些曾在厦门听他讲道的人,已先为他宣扬了许久。一位叫做蔡太太的老妇人信佛甚笃,而双目全盲,已达三年。她很想试一试宋博士的祈祷治病,便去赴会听道,听后衷心悦纳。在一个为病人祈祷大会里,她照例乘轿前往;轮到她时,尚节高呼"哈利路亚,赞美主!蔡太太就看见一道大光,于是双目复明,归荣上帝。回家后,她居然能看她儿子的圣经了,于是将家里的偶象,尽行销毁,使家庭一变而为基督化家庭。后来举家赴菲律宾,在那里为主做美好的见证。

  金井有一麻疯病人患麻疯已久,听宋博士讲道后,便归信基督。其妻为基督徒,平日力耕所得,不足温饱,又被窃贼光顾,连糊口之资也偷光了。一晚,她挣扎着又饥又疲的身体,免强赶上会听讲。到会时,她已入昏睡状态。醒后说梦见了天使,要带她上天。她说她在地上还有麻疯丈夫,所以仍想稍留片刻。天使对她保证,夫妇两人都得到医治。果然,她久病之躯,立即复得康强,她丈夫经尚节按祷后,病也立即好了,身上的瘤肿也渐次消失,后来只余斑痕。他活了多年,最后离世升天时叫道:"上帝的羔羊穿着白衣来接我回天家了!"其妻留世更久,其亲友在马尼拉者多能证实此事。风声传播出去,到会的人越来越多,原有的礼拜堂容纳不下,只好露天聚会,在烈日炎炎下,一日三次,第一日即有二千人认信。主的诺言:"我所作的事,信我的人也要作,并且要作比这更大的事",果真实现了。听众中来自台湾,南洋的,由永春,德化来的尤多。请为灵性代祷的有一九二七人,求主治病的约二千人,还释放了几十个被鬼附的。

  有一事使尚节深受感动。本来金井的信徒并不多,迨中华基督教全国总会副会长许声炎牧师驻此主持会务时,竟凭信心盖了一座可容一千六百人的堂宇,人多以为大可不必。但主允诺他,要充满此殿,且将超其容量。如今应验了。

  回到厦门,领闽南培灵会二周,目的在坚固信徒的信心,使之能站立得住,不为异端假道所困惑。台湾与菲律宾亦有代表前来。支搭帐棚还嫌太小,索性把四围拆开,可尽量容纳听众。此会的后果未可限量,因有一百六十余位青年男女毅然献身事主,后来已进神学院受造就;牧师虚心与会的亦不在少数。撒但大为恐慌,连忙利用报纸大肆攻击,党部且下令驱逐尚节出境。尚节只得转移到对岸的鼓浪屿去。

  黎明聚会,五时未届,已有四五千人先在静候。其时厦门公安局下了命令,俨然把他当成什么要犯。但局长太太把命令收藏起来,等一天的聚会完毕尚节安然出境以后,才把公文交出。

  到泉州,得某参谋长庇护,三四千人在临时支搭帐棚里聚会两三天后,因为风声扩大,不便久留,便悄悄地回厦门乘轮返沪。
     
四 北上
  从上海北上北平。第一周在长老会,第二,三周在亚斯堂领会。会后改组布道团,把冷淡退后的淘汰了,注入一些新血,工作更有活力,那些忠贞守道的,四年来奋勇作战,给尚节以不少的安慰。

  有一晚,尚节在某堂讲道,讲题是五旬节圣灵充满。一位外国教士,特请几个政界要人前来听讲。尚节叫他请他们在台下坐,他不肯,偏要请他们坐在台上。这也罢了,可是他们并好好地听道,偏偏大抽其烟,而且吸引听众对他们注视,以致台下窃窃私语。尚节于是用一个方法赶走他们,讲五旬节要用火炉,叫听众明白;这回尚节就用扇子力扇,使火花迸射,浓烟涌去;这些官员受不了,就各自散开。尚节的不徇情面于此可见一斑。

  北平有一女人,她因为去听尚节讲道她的丈夫打得非常厉害,但是丈夫越打她,她越唱诗,越唱诗越被打。他打时一面骂她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打你你还会唱!那么我就打死你看你还会唱不唱?"但是她还是唱。丈夫脾气越发大起来,说道:"明天不准你去听道。做丈夫的不管你,谁管你呢?要什么东西你拿去,但是不许你信耶稣,。"但是她还是唱着:"我要耶稣,我要耶稣,我每日需要耶稣。"后来丈夫没有办法了,良心也发现了,就跪下下和她祈祷,最后他也悔改了。她流泪低声说:"我要耶稣只要有耶稣在我心中,那么一切的苦难和凌辱,我也要忍受。"她有忍耐的心,虽受许多凌辱,但是她还能不断的发出赞美之声。

  大名府是贫瘠之区,可也有七八百人听道。据说此地人民非常穷困,大半每月生活费只有一元,甚至有人从未见过一元的银币!奉献时投的多上铜板,可是统计起来竟也有五六十元之多,其中有不少是"寡妇的两个小钱"。布道队数以百计,最为坚韧。主特别赐福,医好了一个从小瞎眼的。

  大名府伯特利会的西教士广置田地果园,并畜牧牛羊,打算自立差会,差遣百名西人出外工作。谁知不到一年竟被他自外国运来的公羊触伤身死,产业归与上海伯特利教会。"人心多有计谋,惟有耶和华的筹算,才能立定"(箴一九:21)。
  到卫辉,那里的教会建有三十余座洋房,并设一神学校,本有不少西人居住,但一九二七年反基督教运动发生之后,多已返国。费了如许多人力财力,只有教友二三十名,人谋之无用无效,于是益著。在卫辉,尚节患牙病,医生给拔掉后肿得更利害,只好忍痛讲道。不料卫辉别后,双脚一踏进郑州境界,肿痛立消!
     
五 菲律宾
  返沪,申请护照赴菲律宾,主应许有"隐藏的宝贝"为尚节存留。这应许使他忍耐等待了二个星期。否则早已往别处去了。等待期间,尚节呆在家里,有如坐针毡之感。

  到菲工作半个月,是为尚节出国讲道之第一次。当地居民忙于业务,并不渴慕真理,华工终日操作,倒还致意灵性。聚会时间为黎明五时半起,非常辛苦。每晨到者约二百人,晚间可千余人。大部分是吕宋本岛来的,小部分是来自其他各岛的。下午到西国礼拜向菲人传道,只二十多人参加,主日也不过二三百人,仅四五十人蒙恩。某次,对二三百学生宣讲,亦只数十名认信。第二周,下午查考启示录,有二三百人来听。最后一日为病人祈祷,治愈者多,皆归荣上帝。当地有不少华侨弃妻另娶菲女,信主悔改以后,重修旧好,有了见证。后来也有十几位代表回国,赴杭州参加查经会。可是什么是"隐藏的宝贝",尚节始终没有明白。

  宋博士在菲讲道时,毫无顾忌地攻击罪,特别是挂名基督徒的罪。有时他突然在听众特别指出一人,说他有什么样的罪,从来没有说错。他的蓝布长衫底下,常常有一件破衣,上面写着许许多多的罪名,说到伪君子心里污秽不堪的时候,便把外衣一脱,让那件破旧怪衣显现出来,各种罪恶如说谎,偷盗,奸淫,自私,仇恨,凶残,不信等等,在听众面前暴露无遗。再说到耶稣宝血能洁净一切罪污的时候,又把怪衣脱下,挂在十字架上,里面现出的另是一件又洁又白的衣服。

  那时,挤在群众中听道的,有一位中国驻马尼拉总领事。他从前在北平和星加坡,现在在菲律宾,都以贪杯嗜赌闻名。曾有一次在北平一下子输了五万元,真是赌场豪客。其妻死后续弦未婚妻劝他去听宋疯子讲道。果然,他听见尚节写他的罪状,历历如数家珍。他受了感动,愿意接受耶稣。嗣后由菲调回南京,后来尚节再到南京时,他在布道大会听道,第五晚,这根枯柴卒之从火中抽了出来。他重生了,年三十八岁。后来他更做了印尼爪哇一间圣经学院的院长,是一位谦和敦厚的长者,谁也不肯相信他曾有过这么荒唐的经历啊!

  到菲律宾的离岛宿务,在一间木厂临时支搭的帐棚聚会。一位后退冷淡的女基督徒,听了关于尚节的种种传说,决心去看看究竟,也决心不看尚节的眼睛,以免受他迷惑。可是这个讲道人太特别了,手舞足蹈之余,浑身大汗由蓝布长衫滴下。她亲眼看见一位新闻记者周某,本是低头曲背的人,但一经按祷,曲背即刻伸直,就挥手大喊:"我伸直了!我伸直了!"此人后来组织"播种人协会",是一个活跃的布道团体。那位女信徒也复兴了,积极工作起来,做了宿务教会的女执事。

  由菲返沪,即赴杭州主领第一届全国基督徒布道查经会。这是杭州三姊妹发起的,祷告多日,借得会所与宿舍:会所为湖山堂,男的宿附近旅馆,女的宿弘道女校。外埠代表二三百人,厦门约占其半;连本地参加者共五六百人,为期一月,自一九三五七月十日至八月九日。河北大名府的一名信徒,因经济缺乏,竟徒步前来,信心和耐心,实在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了!

                                                                                                                                                                                                                    来源:                                                                                                                 中国福音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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