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奔走于工作和生活之间的时候,有件事经常让我不得不放慢节奏,那就是作决定。我是个极其优柔寡断的人。而且我一向如此,尽管我尽了最大努力去减少为绞尽脑汁作决定而花费的时间和精力。
难倒我的通常都是些相对并不重要的决定,比如:我应该在药店里买哪种护发产品?──这个决定我就会想半天。为了买一个床垫(单面软枕型床垫?长绒面的?乳胶的?或者是记忆泡沫做的?),我会往几家零售店来回跑上无数趟,还退了三次货,直到最后才算有点满意,虽然我承认,有时我还是遗憾没能买那套更舒适的软枕面床垫,而是买了最后的这个比较硬的弹簧床垫。
Associated Press
用加厚垫还是长绒垫?总是有那么多的选择摆在面前我们面前。
我当初生儿子的时候,我们差一点儿连儿子的中间名没起好就要离开医院回家,原因是我在两个名字中间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最后我们两个都用上了,一个作为中间名,另一个按照犹太传统作为希伯来名。)还有,千万别让我开始筹划度假──什么地点啦,酒店啦,航班,可能得到的额外优惠,诸如此类,我会为这些事情熬到大半夜不睡觉,来回搜索、权衡我的选择。
不过,我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总的来说不会在工作或大的生活选择上折磨我(我大概只考虑了一秒钟就决定买下我们的房子)。实际上,都是些琐事让我头痛。
我之所以遇事犹豫不决,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我本质上是一个喜欢研究的人──我总希望确保我作出的决定是最有水平的、经过彻底调查研究的选择。而且我小气得不可思议,因此不希望放过任何小恩小惠。但这些都需要花时间去想,因此,我很少能立刻作出决定或凭直觉作决定。
上周,在《华尔街日报》周日版,专栏作家斯蒂芬•尤德(Stephen Kreider Yoder)和伊萨克•尤德(Isaac S. Yoder)父子讨论了为什么限制选择有时可以有助于让决策更轻松、并带来更快乐的结果。
他们提到了2004《科学美国人》杂志(Scientific American)上《选择的暴政》(The Tyranny ofChoice)一文,作者是斯沃斯莫尔学院(Swarthmore College)社会学教授施瓦茨(BarrySchwartz)。这篇文章给出的核心忠告是:接受一个满足你核心需求的选择,而不是到处搜索那个虚无的“最佳选择”。然后,别再考虑这件事,不要担心你错过了什么。
伊萨克•尤德指出,施瓦茨发现,在作决定方面,人们会落在两个极端之间,一端是“最大化者”,即那些总追求作出最好选择的人。另一端是“满足者”,即满足于“足够好就可以”,不论是否还有更好的选择。
文章最后说,对于自己最后作出的选择,最大化者的满意度通常要比满足者低,他们会对(没能享有)选择其他某个决定可能得到的结果感到遗憾,选择越多,机会成本越大,遗憾的机会也就越多。
我当然属于让人苦恼的最大化者。不过我还有救。施瓦茨在其著作《选择的自相矛盾之处》(The Paradox ofChoice)中,有一个章节谈到如何控制像我这样的优柔寡断倾向。他给出的忠告包括:控制期望、选择不可逆的决定、避免进行社会比较,还有学会喜爱约束。
诸位读者,你在决策方面做得如何?你在决策时属于果断型还是优柔寡断型?你是痛苦的最大化者还是果断的满足者?这方面的特点对你的工作有何影响?对于如何作出更快、更好的决策,你有些什么心得?
Rachel Emma Silverman
2009年6月29日 星期一 上午 11:1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