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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死亡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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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如

此次回到美国,心情极度的倦怠和清冷。接着,又被告知一个鲜活的生命飘逝了。不久前,还听到这个生命希望不泯的心声和期盼,还看到这个生命欲望不止的忙碌和谋算。但一转眼,什么都飘渺虚无了,一切的好和坏也就随之而去,一切的谋算、贪婪、期盼,也都化为乌有。

到现在也不想计较,委托销售、价值不菲的首饰,为什么就这样不见了踪影?因为人都已经去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唯有心中的伤感,始终挥之不去。叹息年轻生命的早逝,悲悯人性贪婪的愚钝……

记得,在悼文中,有一位博友留评说:人到底活着是为什么?其实,作为基督徒的我,早在十几年前就得到答案了。但人性的固执、贪婪和愚蠢,却让我滑到歧途上,疲于奔命、不知所往。

本来在光明中闲庭信步的我,挤入了黑云覆盖的风雨中,被吹打得晕头转向、筋疲力尽。在恶性循环中,对信仰的执守越来越淡漠,让生命一步步走向黑暗。

而今,面对生命的消逝,我心灰意懒,却也思考很多。我庆幸没有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还来得及掉转船头、扬起帆,不会因为超载负重太多而沉没。我开始重新仰望十字架,找回曾经的智慧和追求,寻求未来的航向。

在中国近2个月都没踏足教堂,今天是回到美国的第一个星期天。好像上帝知晓每个人的心思意念,在今天的主日崇拜中,一首我非常熟悉的《奇异恩典》,以一种令人灵魂震荡的方式,给我震撼,使我悔悟。

《奇异恩典》创作于18世纪,歌词作者是生于伦敦的约翰‧牛顿(John Newton)。歌词简洁,充满敬虔和感恩,也是作者生命的见证和信仰的告白。约翰‧牛顿本是一名运黑奴的船长,无恶不作,后来沦落非洲,成为奴仆。在从非洲返回英国的途中,他遇上暴风雨,幸蒙上帝的拯救,于是决心痛改前非,奉献一生,宣扬上帝的福音。

去世之前,他为自己写了墓志铭:“约翰‧牛顿牧师,从前是个犯罪作恶、不信上帝的人,曾在非洲作奴隶之仆。但藉着神的丰盛怜悯,得蒙保守,与神和好,罪得赦免,并蒙指派宣传福音事工。”

这首诗歌,就是他一生得拯救的见证。歌中充满了他对自己过去贩卖奴隶的悔恨,以及对神宽恕和拯救他的感激。

《奇异恩典》在欧美脍炙人口,也是全世界基督徒都会唱的歌,被奉为基督教圣歌。歌的主题和圣经的主旨相符:忏悔、感恩、赎罪和重生。这首歌也超越了宗教——在许多庄严、隆重的场合,包括国家大典、总统葬礼,甚至在流行音乐唱片里,都能听到这首圣洁、庄重、优美的歌曲。

“美声男伶”(IL DIVO,著名音乐组合),曾以古罗马遗存的竞技场为背景,用完美的声音,诠释了《奇异恩典》。盛装的苏格兰风笛手,立于竞技场的遗墙前,笛声嘹亮,穿透时空。而“美声男伶”4位歌手深沉、婉约的歌声,和古老沉默、悲凉沧桑的高大石墙相互衬托,庄重而神圣。整个画面呈现出无以言表的美轮美奂。歌如是,人亦如是,听者无不动容,感到灵魂在逾越和升腾。

竞技场,又称斗兽场,是古罗马帝国的象征。在基督教早期被迫害的年代,多少基督徒在这里被扔入狮子的血盆大口。让‧里奥‧杰洛姆(Jean-Leon Gerome)创作的名画《基督徒殉道者的最后祷告》(The Christian Martyrs; Last Prayer),就充分表现出了基督徒面对凶恶和死亡时的坦然、平静,令人震撼。生死关头的从容,展现出一个真正基督徒的信仰胜利。

“死是众人的结局,活人也必将这事放在心上。”(《传道书》7﹕2)世上有许多事情,是我们无法预知的,但有一件事我们知道,那就是人一定会死。聪明人会好好预备,愚蠢人则只知道逃避。

圣经自始至终都在讨论“死”。圣经的第一卷书《创世记》,即记述了死的由来;圣经的最后一卷书《启示录》,则圆满地解决了“死”的问题。基督教的信仰正是要探讨“死”,也正是要解决“死”。基督徒不避讳死亡,而是以积极的心态正视死亡。“耶和华啊,求你叫我晓得我身之终,我的寿数几何,叫我知道我的生命不长。”(《诗篇》39﹕4)

“死”从何来呢?从圣经的记述来看,人类始祖违背神的命令之后,罪入了世界,死随之而来。

但是,基督的舍命战胜了死亡,让一切乐意接受基督的人,都可以因他的宝血而跨越死亡。耶稣说:“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约翰福音》11﹕25)信仰上帝的人虽然也会死,但他们的死不是永死,乃是睡觉。当基督再临时,都要醒来,即复活。

基督耶稣以死战胜了死亡,基督徒因信跨越了死亡。自此,基督徒不再惧怕死亡,对于死会有坦然的心态。

当一个人解决了“死”的问题之后,他的“生”就会显出价值。在这有限的年日,怎样使生命更加充实、更有意义?“因为人所做的事,连一切隐藏的事,无论是善是恶,神都必审问。”(《传道书》12﹕14)敬畏生命、不行恶,是基督徒的本分。 “求你指教我们怎样数算自己的日子,好叫我们得着智慧的心。”(《诗篇》90﹕12)

《奇异恩典》中高亢、激昂的那一段,就充分体现出基督徒生命的盼望和欢快。

将来禧年,圣徒欢聚,恩光爱谊千年;
喜乐颂赞,在父座前,深望那日快现。

神的恩典必将引领我们回家,这歌曲召唤着无望的人,召唤着空虚的心。

我们不过是微尘,看不到造物主的伟大,但我仍要述说全能者的奇妙,因为在他没有难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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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上帝奇异无穷无尽的恩典,人无法到他面前来。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而人的信还是来自神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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