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机接口，噩梦还是祝福？——对人工智能的伦理与神学反思
作者：佳音箴言
01
脑机对接是不是马斯克的伟大发明？
有人说马斯克是天才，有人说是疯子。我看他既是疯子也是天才，而且特别善于营销，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吹牛大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还不是敌基督。首先我们来看几段视频，进一步了解，脑机对接是不是马斯克的伟大发明？
第一个视频，是他的团队研发出了一种脑极对接的芯片，用母猪来做实验，在脑门上开一个洞，和芯片接口的大小一致，在芯片的另一端用电极植入脑部，可以收集实时的脑波信号。每次母猪的鼻子接触到东西，接口就会送出可见的信号。其实马斯克的团队去年就已经发布过类似的脑机接口，不过是放在耳后，连接电极植入脑中。今年的更新版则是完全用无线传送信号。
第二个视频是密西根大学的医学研究团队所发表的，他们可以放大控制手掌的信号并已实际取得，用其来控制人工制造的机器义肢。密西根大学于2006年就开始研究，希望为截肢的病人提供更好的人工手掌。这团队在截肢的神经末梢上移植一片肌肉组织，既能避免长出很疼痛的神经瘤，又可以大幅度地放大信号，使信号与噪音比 (S/N)目前可 达到10-60，并且每一支手指的多个自由度信号都能辨别出来，整个机器手的控制非常成功。截肢的志愿者只要“想”控制任何手指，机器手就会跟着做动作。
但我相信一般人对在脑壳上开一个洞觉得很恐怖，从脑内取信号更恐怖，因此会有马斯克是敌基督一说！认定脑机对接必定是噩梦与祸害！
其实，从脑部取集信号的做法由来已久，也并不一定需要打洞开脑壳的。作脑波研究的医学界会用这种带电极的头罩来探测脑波，而且用磁共振扫描研究脑部信号也很有果效。
所以，医学界对于已有成就的一些事实存在共识：
1. 脑波信号与计算机界面的研究已有60年以上的历史，非马斯克发明
2. 取得脑波信号不一定需要头颅开洞
3. 得到信号≠了解信号，就像数据≠信息
4. 要能了解数据并且应用，才算达到AI的层面
5. 脑波信号的应用可以是双方向进出的
02
人工智能一定是噩梦吗？
判断是否是“噩梦”的关键，是不是只要脑壳不开洞，脑波与机器连接就比较能够接受呢？相信许多朋友和信徒会有这样的疑问，我们再来看下一个视频：
这是帮助帕金森病人控制稳定动作的研究，称为Deep brain stimulation (DBS)，用深入脑部的手术，植入电极，并释放出电波来控制帕金森症手脚的颤抖。这项研究从1997年开始，于2002开始人体试验，2016年获FDA批准。原本颤抖无法控制的手，可以改善到能书写签名。
类似的研究，也能应用到癫痫症的病人身上，但是脑部的部位和使用的信号不同。现在医学可以做到在癫痫发作之前测试到异常的脑波信号，进而用电极放出适当信号反制异常信号，甚至能预防和保护病人因癫痫发作引起的意外。
斯坦福大学从2004年开始研发这项技术，于2014年获得FDA的批准。这项技术被称为“脑波步伐调节器”（Responsive neurostimulation (RNS) system (NeuroPace®) ）。其实类似的心率调节器（Pace Maker）和心脏电击除颤器（defibrillator）等在医学领域用在病人身上已多年，救治了许多人的性命。
由此可见，“人工”（artificial）制造并不见得一定不好，或者一定是噩梦或灾害。若是以“人工精制” 与“量产制造”比较，当然是“人工”制作好。因而这人工的“人”是关键。AI（人工智能）是人训练出来的，什么样的信息与数据输入计算机，训练出来的AI就会被它的设计者左右。若这设计者“人”不好，在辨别和应用信号的处理上具有邪恶的意念，那设计出来的“人工智能”当然就不好，是可以成为噩梦与祸害的！
03
机器人的道德律
机器人的道德律，最早是由Issac Asimov提出来的。他是一位非常著名的科幻小说家，本身也是一位科学家、生化博士、大学教授。他在1942年的小说《I, Robot》（《我，机器人》）中提出了三条机器人道德律：
1. 机器人绝不可伤害人，或让人被伤害；
2. 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给的命令，除非违反第一条；
3. 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但这保护的行动不可违反第一和第二律。
但是目前来看，现代社会所发明的各式各样的军用机器人，目的确是要伤害人的！
因此，2010年，英国的工程师与人工智能学会经过开会商讨，提出下列几条设计机器人的伦理原则（当然其前提是设计者必须认同这些道德观）：
·机器人的设计，若不是因国家安全绝不可使其唯一目的成为杀人或伤人；
·人类，而不是机器人，必须为机器人的行动负责。机器人是人类设计的工具，达成人类制定的目的；
·机器人的设计必须保证和维系它的安全；
·机器人是人造的器具，不应该设计出利用使用者心理的弱点而操控人、让人产生心理依赖的机器人，机器人与真人必须能够分辨；
·谁是一个特定机器人有法律责任的设计者，必须能够追查得到。
由此看来，不是机器人本身应具有伦理基础，而是设计机器人的设计者必须要有伦理道德。
《我，机器人》改编同名电影剧照（2004）
04
回到人的道德本源
因此，我们必须回归本源，设计机器人的“人”必须要有“德行”，必须要有神的性情！所以我们要回归圣经，看神造人的本意与目的。
在《创世记》1章26-27节中，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使他们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神就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像造男造女。
常会有人说，人是按照神的形象所造，那么神一定和人一样，有五官，穿着白长袍吧？其实这是很大的误解，神的形象并不是指物质的形象。不然，猴子、大猩猩和人也长得很像，为什么不说猴子也是按照神的形象所造的呢？
其实，照着“神的形象”造人，这里的“形象”是指神的性情，就如《彼得后书》里提到的“信实、德行、知识、爱心”等，这些都是神的性情，又称为神的属性。人是按着这些形象所造的，因此人就成了“有灵的活人”。正如古语常说，人是万物之灵。
所以人的被造，有其目的——神赋予人类管理这地的使命（参《创世记》1:28）。在伊甸园中，人原本有神的形象，有慈爱、德行、知识、信心等。
05
犯罪的根源是什么？
可是在伊甸园中，人却受到魔鬼的诱惑而堕落犯罪，被赶出伊甸园。那么人犯罪的根源是什么呢？
有人说，大概是魔鬼以蛇的形象诱惑人吃了那果子，那果子里大概有罪的病毒，人吃了就被感染，因此世代流传都有了罪。其实我们了解圣经必须读上下文。《创世记》3章4-5节记载，蛇对女人说：“你们不一定死，因为神知道，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 神能知道善恶。”
魔鬼首先说“你们不一定死”，而不是“一定会”或是“一定不”！换句话说，就是“几乎”、“好像”、“差不多”，其实就是 现在我们说的“虚拟”：看起来差不多，但不完全是。魔鬼诱惑人，常常不是讲百分之百的假话，因为这会很容易辨别出来。魔鬼诱惑人，往往是讲90%的真话，加10%的假话，让人难以分辨。所以这就叫作“仿真”，“虚拟”，看起来像真的，可是又不是真的。
魔鬼再说，“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有人以为在伊甸园里，亚当夏娃原来都是傻子，吃了善恶树的果子以后才变聪明。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亚当夏娃在被造之初就满有智慧，能为万物命名。夏娃更是知道神的吩咐，那棵树的果子不能吃，当然知道违反了就是恶，所以本来就知道善恶；只是还没有经历和实际去尝试“恶”。
魔鬼的诱惑是“你们便如神。”这才是“罪”的根源。所有的“罪行”都是因为人的“罪性”，而这罪性就是人想要自己当神。大多数的罪人是自己要当自己的神，有的罪人还要当别人的神，例如纳粹的种族大屠杀。希特勒自以为神，要掌控别人的生命。
所以当人堕落失去了神的形象，被这“自己要当神”的罪性充满之后，会变得恶毒。因为不把“真神当神”，人就会不把“真人当人”看待，那么设计出来的人工智能就非常可怕。
追究本源，如何要AI（人工智能）有伦理，必须要使设计人工智能的人有伦理道德，而这必须要回归到神的形象才有可能。
06
人工回归真实，智能回归诚信
那么“人工”（Artificial）和“虚拟”（Virtual）的对比是什么呢？就是“归真”（Authentic）和“真实”（True） 了。
“归真”指的是表里如一，完全原创；“真实”指的是不造假，不隐瞒，完全实在。人必需回归到“真实”，所设计出来的AI人工智能，与设计出来的机器人，才不会成为祸害与噩梦。
看到这些华人商业当中的山寨品牌，令人会心微笑，也令人扼腕叹息！
在西方，用Deep Fakes AI的软件可以捏造政治人物的假演说，造假消息，在网络传播甚至造成社会的动乱，影响选举的局势，这是否可怕呢？
所以如何能从“人工”（Artificial）回归“真实”（True）？我们一定得回到真理的源头。《约翰福音》 8章32节说，“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翰福音》8章34-36节也说，“耶稣回答说：‘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所以天父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
真神的儿子耶稣自己宣告：“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藉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约翰福音》14:6）
耶稣基督是真理的本身，在祂毫无虚假。唯有藉着祂，我们才能到天父那里去，回归到伊甸园中的样式。
要如何能由“智能”（Intelligence）回归“诚信”（Integrity）？
《马太福音》22章16节记载：
就打发他们的门徒同希律党的人去见耶稣，说：“夫子，我们知道你是诚实人，并且诚诚实实传神的道，什么人你都不徇情面，因为你不看人的外貌。”
在这里，那些假冒为善的宗教领袖们想要陷害耶稣。因为那时犹太人在罗马帝国的统治下，他们鼓动民族主义的热忱。他们知道耶稣的诚信和对上帝的忠实，故意想要套取耶稣的话来鼓励犹太人逃税，好抓祂的把柄。
但是耶稣说：“这样，凯撒的物当归给凯撒；神的物当归给神。”那些犹太的宗教领袖好像很有智能，但是却很诡诈。耶稣以完全的“诚信”回应他们，该归社会组织的一分都不能少：“凯撒的物当归给凯撒”；同时对神的忠诚更要全心全力，对圣殿的奉献当然要不可缺少：“神的物当归给神”！
耶稣基督教导人，诚信是做人必需的原则！
07
结语
所以我们的结论是 AI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必须回归 AI（Authenticity and Integrity）, 也就是人工智能必须回归到“真实”与“诚信”。唯有设计者和使用人具有“真实”与“诚信”，有神造人原本的形象，AI人工智能才会造福人群，而不会成为噩梦，不会成为祸害！
作者简介：
黄雅格牧师，曾为美国太空总署研发主管，后全职服事，牧养教会。为机器人工学博士和护教学博士。
来源：今日佳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