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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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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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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
2024-12-16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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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记忆与敬意
埃文
1接孩子放学回家路上，坐在车后排的哥哥说：“爸爸，我想送你个礼物。”“为什么不送妈妈礼物呢？”妈妈有点气不过地说。“因为是爸爸的生日呀！”哥哥补充道。“是NOV.还是DEC.？”一旁的弟弟问。自从换了新学校，弟弟说话时不时夹杂着些英文，而且英文的占比越来越高。他的发音也比哥哥要更地道。哥哥听了太多我读的绘本，反而影响了他的口音。我之前听别人说话夹杂英文会觉得别扭，而现在我不得不认同环境对人的改变之大。“是NOV.”我说，“弟弟，你要给爸爸什么礼物呢？”弟弟想也没想就说：“我要送你一张画。”我知道他每次都是学哥哥的，去年哥哥就是送了他自己画的画。说起生日，我就会想到去餐厅享用美食，亦或挑选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但相比美食和礼物本身，餐厅的温馨氛围和礼物的考究包装是让人更值得期待的。在我们居住的城市，很多餐厅老板来自不同的国家，因此我们很容易尝到各国地道的美食。我尤其钟爱印度餐。古老木质的餐桌上，有序摆放着各种铜制器皿，相比银制的法式餐具，给人一种特有的历史凝重感；从屋顶上垂下来的有色玻璃吊灯，折射出昏暗的光线，在宁静的气氛中弥漫着波西米亚的异域风情；竹框里的馕饼冒出的热气，透着食物本有的泥土气息，原始而亲切。这和我们固有地认为，印度人都是盘坐在地上用手抓饭吃截然不同。同样的食物在不同的环境下，会给人带来不同的体验。这真是一种独特的力量，我想用“仪式感”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2“生活要有仪式感”，这个口头禅越来越深入人心。在某种程度上归功于商家。精通消费心理学的他们，早已经不遗余力地让其渗透到人们生活的各个层面。从记录孩童成长的摄影珍集到网红打卡圣地；从限量版的星巴克咖啡杯到潮玩礼物泡泡玛特，这种仪式感的力量无处不在。他们甚至把消费本身打造成一种祭祀活动，就连光棍节、圣诞节这种由来已久的节日，也在消费主义下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因此不禁要问，我们所追求的仪式感到底是什么？回想我们那个年代过生日，一块简单的蛋糕就非常奢侈了。现在的孩子，华丽的派对和隆重的场地却是标配，但那时的快乐并不比现在的有丝毫减少。可见，物质的多少并不能影响仪式感本身所带来的幸福指数。我想仪式感更多是通过某些媒介，传递出一种幸福且珍贵的回忆。例如生日蛋糕可以让人回忆起孩子降生的美好瞬间。但在这个物质过于充盈的时代，我们很难珍惜我们所拥有的；相反我们错用仪式感一词，来过度追求那些我们还没有得到的东西。3自从有了孩子，我辞职在家带他们。我陪孩子的时间比很多人都要多。有时我太习惯了和他们在一起，甚至觉得烦，连他们叫我一声，都会很不耐烦。有天早晨，妈妈难得要送孩子去学校，因为前一天我打球太累，还没起床。这时哥哥走到卧室，轻声温柔地对我说：“爸爸，我去上学了。”我内心突然一阵莫名的感动，“多么神奇的生命啊！多年前我们期盼的小生命，现在已经可以走路、说话、上学了。”很多年前，我和妻子很想要个孩子。对于别人来说是特别容易的事，临到我们却是异常艰难。我们不知去了多少次医院，吃了多少药，妻子和我还分别尝试了各种手术，但最后还是无果。身心倍感压力。直到神的怜悯和恩手，让一个小生命终于来到我们家，这一等就是八年。两年后，我们又迎来另一个小生命。从此我明白，很多事情都不是理所应得的。通过生日这种带有仪式感的日子，让我们可以珍惜孩子们的出生，也纪念神对我们家的眷顾。不仅如此，我每次在吃饭前，时常会和孩子们说，我们来祷告吧，感谢神给我们桌上的食物，因为有太多的人只能饿着肚子睡觉。对于孩子，我也希望他们知道，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源于恩典。4仪式感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营造出一种气氛，透过行为、记号、气味、摆设等，让人产生回忆，触发情绪上的共鸣。亚伯拉罕曾经筑了四座坛。每当以色列百姓看到这些祭坛时，就可以知道当初神的圣约和恩典是如何临到他们的祖先。普洱节、逾越节、住棚节等，无一不是隆重的节日，这种带有强烈仪式感的节日都在述说神是主角以及他自己的故事。仪式感除了唤醒我们沉睡中的记忆，也可以让我们学习来认识亲近神。直线属于人类，曲线属于上帝。这句话诠释了人类工程的奇迹——大教堂。十大教堂之一的圣家堂（Sagrada Familia）始建于1882年，至今仍在建造中。而德国的科隆大教堂完工时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物，建造历时长达600多年。虽然神并不困在任何一个教堂中，但是在中世纪，人们通过宏伟建筑和庄严仪式来表达对神的敬畏。当代的人们很难想象用几百年来建造一座教堂。相反，现代科技带来的革新是让人拥有更便捷、轻松、快速的方式。因此仪式感在信仰中也被简化到不能再简单的地步。人们认为仪式太复杂，太冗长，太没有必要。人们更多的关注结果而非过程。因此人们会渐渐遗忘敬拜的主角是神自己。5无论是生日，是敬拜，还是古时犹太人的献祭，当用一种方式来区分平日的生活时，其传递的是该事件本身的重要性和特殊性。而这种特殊性是神首先赋予我们的。我们会用衣服打扮自己，动物不会；我们会辨别事物的对错，动物不会；我们知道什么是尊贵和卑贱的……仪式感在某些方面体现出人类的与众不同。因为我们是按着神的形象被造的。我的孩子因为环境改变了他的用语习惯，他也想学哥哥那样做事，因为觉得哥哥在他心中就是一种正确符号。世界的文化也是如此，一直在给我们传递一些信号和价值，让我们遗忘了自己是谁，也扭曲了仪式感原本的意义。不过也许我们用一些简单的方式，就可以增加一点点仪式感。例如我们可以跪下来祷告，餐前一起握着手谢饭，购置黑色礼服去参加一位弟兄的葬礼，亲自去教堂礼拜而非通过视频的方式……这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仪式，只是表达我们内心由衷的爱与感恩。
文章来源：有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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