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莲
我出生在七十年代,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虽然日子过得称不上富裕,但一家其乐融融,很是快乐。
儿时的我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有著一颗天真的心,对未来有美好的憧憬。因为我是家中的独生女,被父母宠爱的我性格自私也很倔强,和小朋友玩耍时常常因为要强而与他们不欢而散。
很快我上了一年级,就在开学前一个月,我因盲肠炎,做了盲肠切除手术。因为当时的医学不发达,认为盲肠对人体没有什么用处,从此在我的身体内埋下了隐患。小学三年级时我的胯骨忽然疼得不能走了,医生诊断说是骨髓炎,挂了一周点滴也就好了。谁知一年后我的十个手指开始发痛,到医院检查确诊为类风湿性关节炎。那父母和我都不了解这病有多严重,只知道是一种关节病,可能和一些中老年人的腰酸背疼差不多,多注意保暖就可以了。也就从那时起疼痛象影子一样从未离开过我。
上了初中后,关节的疼痛更加重了,从原先的十个手指发展到了手脚腕部,身体也显得越发的瘦小,因此老师允许我可以不上体育课,有些同学还挺□慕我的,而我 却是黯然神伤。父母为了生活而忙碌,我们几乎没有心灵的沟通,我也不会主动去找他们谈心,不想再增加他们的负担,即便有时想说一些话,泪水和伤心也会让我 哽咽地说不出来。
在这期间,父母为我的病辗转在各大医院。从汤药到蚂蚁粉,从打针到农村的偏方,只要别人说好,父母都会让我去尝试。那时的我每天吃药和吃饭一样不可少。
带著对同龄人的□慕和自卑我考上了一所离家很远的高中,我也就近住在了学校附近的外婆家。高二的时候,奶奶听别人说东郊有一个老佛爷专治疑难杂症,有个病人去时被人背著,回来就好了。求医心切的父母找了辆车就由熟人引领著我去了。当时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我们一起去的,她得的也是一种关节病叫产后风,是生孩子留下的后遗症。很快我们到了目的地,在一间低矮的平房里走出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身穿僧侣的长袍,简单介绍后随他进了屋。屋内侍奉著一尊神像,还挂了一些条条幅幅的布条。我害怕得紧贴著母亲站著。老者自我吹嘘了一番后,开始给我们病.他用手中的佛珠在我的疼处又揉又按,嘴里还叨唠著一些听不懂的话,最后给我们一人一块生姜是仙草让我们煮水喝,什么药都别吃了。临走时妈妈和那个女的分别给了那老者几十块钱。
就这样我停用了所有的药,导致全身关节加剧的疼痛。父母因为心疼我,认为这样就是学出来也未必能找到工作,商议后决定让我退学。不久后听说和我同去看病的那个女的死了。
刚辍学的我感觉很轻松,没有学习的压力,天天和父母在一起,早晨与附近的老人一起到公园锻炼,又随著他们四处烧香拜佛。每次为了灵验,都是夜里一二点钟去的。瘦小的我在寺庙里挤进挤出,再拖著疲倦的身体,忍著疼痛回家睡觉,这样的经历也不知有多少回了。以后又听老人说,把病灶处给死人摸一下,死人就会把你的病带走。于是周围只要有人去世,我都会去经历这胆颤心惊的一刻,每去一次我都会被吓得几天睡不着觉,因为没有什么效果也就放弃了。后来祭祖、拜鬼我无所不行。我也尝试著到一些商店去找份营业员的工作干,可都因为我太瘦小而被拒绝了。那段时间我也有过自杀的念头,可又舍不得父母。
各样的方法我都试过了,病情依然在加重,内心的痛苦达到了极点,对未来不敢有任何幻想,对父母充满了愧疚。
人的尽头,就是神的起头。?996年的春节,信主的姨妈对我说:教堂里有一个用板车拉来的人被主治好了。>求好心切的母亲和我也决定去信主。姨妈就带了一些姐妹把家中的偶像洁净了,还挂了一张很大的爱字在墙上。第一次去教堂感觉和电视上看到的差不多,第一次学唱赞美诗,感觉很好听,上帝待我有洪恩,真是慈爱父亲那时我每天都哼唱这首诗歌。每次礼拜后,教堂的姐妹都会为我专门祷告。初信时的我,对《圣经》真理不太明白,只是为了把病治疗好,从偶像到耶稣只是换了一个求告对象,目的还是一样。有一次聚会时,一个姐妹说我家那边有个聚会点,仔细再一打听,那里的负责人竟然是一位老邻居,后来我就开始在那里聚会。那是一个家庭聚会,楼上楼下坐满了人。在那里我感觉到了神家里的温暖,兄弟姐妹的关心。没多久,那个聚会点因为人多就搬到一个废旧的厂里。在那里我度过了生平的第一个圣诞节,大家一同唱诗、赞美、做见证,一同聚餐,一同沉浸在喜乐中。那时的我还可以骑车到教会,在教会中似乎更多的是寻求人的关心,认识更多的朋友,来驱赶生活中的寂寞,并不是为了寻求神的话语。我只是知道我现在信了主,将来可以上天堂,对于《圣经》上的话语,我也只是肤浅的了解,这种不冷不热的信仰生活我过了大概四年。
2000 年的时候,父亲单位有政策,以前没分过房的可以享受住房补贴。当时母亲的身体也不好,父亲决定换个环境,希望大人、孩子的身体有所好转,就买了一 套五楼的房子。那年的夏天很热,妈妈因手术住院,父亲也因一个小的交通事故划伤了腿,缝了六针,还要往返单位、医院,而我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不知道那几个月我们全家是怎样走过来的,只能说是神的恩典。
搬入新居后的五年多里,我从可以上下楼到只可以上楼,不能下楼,最后完全不能上下,每天坐在轮椅上,生活完全靠母亲照料,在这期间我常常愁苦流泪,但也会读一点《圣经》,我常告诉自己:?/span>在神没有难成的事,只要神医治我,一瞬间就会好的,即使神让我一生这样,我也不会离开他,最起码我还有天上的盼望.
感谢神,神认识他的羊。虽然搬家后我几乎和教会没有联系,神却没有忘记我。2004年的一天,母亲散步碰到了教会的一位姐妹,大概说了我的情况,这位姐妹又在路上遇到了另一位以前一起聚会的姐妹,谈话中提到了我的情况。这一切似乎是出于巧合,但我深知道这都是神的安排。那一年的圣诞节,那个姐妹带著许多青年姐妹来看我。她们都是来自不同城市的大学生,我们坐在客厅里,原本空旷的客厅那一刻似乎变得太小了,我们彼此交谈,从她们那里我得到了很大的鼓舞,我极力掩饰内心的激动和喜乐,临走时,他们逐个拥抱了我,那一刻我和妈妈眼睛都湿润了。
夜里,我兴奋得难以入眠,心中充满了感恩,不停回想相聚时的情景,努力记忆每一个姐妹的名字,那一刻我不再感到孤独,也再次燃起对主的渴慕。这是怎样的一位神呢?为什么会爱我这样的罪人,我不明白,只能说是神的爱太伟大了。 后来神带领母亲在小区的一个聚会点聚会,母亲就从教会给我带了许多讲道的
碟片,属灵的书籍。每看完一张碟片,读完一本属灵的书,我的心都象被洗刷了一遍,心中充满了喜乐和平安,这种感觉是我从未体验过的。
想起以前,虽然每次祷告都认罪,但只是口头上认,并没有从心里真正的认识罪到底是什么,总是以一种人无完人的态度来自我安慰,慢慢的通过属灵生活的建立,逐步认识到罪的可怕。从人类的始祖亚当、夏娃偷吃了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之后,人就把目光从神移到自己的身上,罪就进入了我们的里面,让我们与神的爱隔绝。我们一切所行的善不过是想显示自己的义,试探和引诱一来到,我们里面的罪性就会发动。不但捆绑住了自己,也得罪了神。既然我们要吃生命树上的果子,就不能再吃坏果子。正如《圣经》所说:一棵树上不能结两种果子,泉眼不能出两种泉水。?感谢神,在各各他山上,主耶稣为我们的罪献上了完全的祭。我们必须时时依靠那加给我们力量的主,凡事仰望他,让主的话语常在我们耳边回想,你当舍己,背起十字架跟从我,你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著的不是你,乃是基督在你里面活著。
原本我以为人生的时光都已经被病魔占领,可是现在我有了最美好的盼望,最大的福份。虽然我的肉体一天天衰退,但有一位全能的神加给我力量,使我内心一天新似一天,感谢神,在苦难中拣选了我。
有时我也会灵性低落,虽然父母毫无察觉,但鉴察人心的神都知道。每次这样的时候,神都会差他的儿女来安慰我,大家一同祷告、唱诗,将我的爱火再次点燃。
当我向别人传福音,总会被问道:你的神为何不医治你的病?我说:我相信每一次苦难背后都有神特别的祝福!是的,主若不借著这样的疾病,也许我早已经迷失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中了,我何以能与基督相遇。
夜幕降临,我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星空,想著天上的主,我的心被幸福围绕。我不知明天的道路,明天或许晴朗,或许阴暗,愿我只为讨主喜悦而活,我知道每一次的痛苦经历,神都是为了炼我愈精。
亲爱的朋友,或许你现在很健康,或许你非常富有,但这一切是否让你满足?是否让你内心有平安、喜乐?如果没有,请你打开心门,接受主耶稣,来尝尝主恩的滋味!阿们!
来源: 国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