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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个时代的上帝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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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商


我们这个时代的奥秘是什么
  我们这个时代的秘密是什么?嗜血成性,淫乱和贪婪,道德灾难不断上演还是上帝仍然在奥秘地注视、管理、规范、协调和判断着这个世界?
  我们这个时代还有那些深层的人类秘密吗?还有一种关乎第一因和终极存在的秩序吗?或者说,我们这个时代是否还有那种亘古却长存的法则,比如康德关于因为灵魂不朽而得到的道德律?是否还有一种高超的不变性?是否还有那种令人激动不安的必然律,并且明显地在发挥关键的影响?
  是的,在我们谈论我们这个时代的那些惊天动地的悲剧事件――比如索马里大屠杀、“9.11”、伊拉克战争、土耳其大地震和最近的东南亚海啸时多少会流露出一些宿命论,至少会被人误以为如此。但是,在这其中,是否上帝真正的管制比那种建立在人的基点上的,悲伤的,不可逆转的宿命论更加真实,更加可信呢?
  但是为什么在我们这个时代,在伊斯兰极端分子的恐怖行为,在某些无信仰国家更变本加厉的独裁,在非洲的贫穷和苦难里,似乎看不见上帝的开始和尽头?似乎看不见上帝在场的神迹和奇迹?似乎看不见上帝管制的荣耀和华美?更加悲哀的是,上帝的名义在我们这个时代被人滥用是令人痛心和震惊的。于是我们很容易提问或追问,在那个繁星密布的广阔星空上,在这个复杂多变,吉凶莫测的日光之下世界里,那个自称至真至善,又仁爱又公义的上帝在哪里?
  
  在那些逝去的世代(一)
  在那些逝去的时代,用斯梅尔嘉科夫的话来说:“如果没有上帝的话,那一切就都是许可的。” (转引《康德传》,古留加,商务印书馆,1981)然而,按照那些著名的基督反对者来说,如果有上帝,那么今日发生在地球,并且如此发生着的这些事又是绝对不允许的!
  那么,到底有没有上帝呢?在我们这个时代,绝对者到底在不在场呢?如果有上帝,是否他仅仅是一个形而上学的上帝,一个人造偶像般,形同虚设,任人宰割,又毫无用处的上帝呢?
  对于责任问题,罗素在他名噪一时的书《为什么我不是基督徒》(第31页,商务印书馆1982)有过以下言之凿凿的论述:
  “基督教会对我们说,世界是善良而又万能的上帝创造的。上帝在创造世界以前就预见到世界包含的一切困难和不幸,因此他就要对这一切负责。争辩世界的苦难是由罪孽来的,这是没有用处的……如果我们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将成为杀人疯子还要把孩子生出来,那我就应当为他的罪行承担责任。如果上帝决意创造人类时候就预见到人类要犯下罪孽,那他就显然要为产生的一切后果负责。”
  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则更加尖锐或者说毫不留情地作出如下指责和判断:
  “一个孩子死了,您谴责这个世界的荒诞和那个又聋又瞎的上帝,这个上帝,您是为了能够唾他而创造的。”(《萨特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
  另外一个存在主义大师加缪则认为:“上帝不在场”是一个“直观的,经验的”事实,其证明就是“古往今来的眼泪和鲜血,压迫和不公,暧昧和焦虑”,等等,一句话,就是卡里故拉所看到的“真理”,“人终有一死,却并不幸福”,“上帝则完全是杜撰和虚假的。”
  而在德国人尼采那里,则早在19世纪就开了一个更深亵渎上帝的先河,上帝成了他任意讥讽和杀戮的对象,它在自己的反教著作《查拉图特拉如是说》里这样大声喊叫:“上帝灭亡了,上帝不会复生,我们已经把他杀死了,我们这些最大的凶手,将何以安慰自己呢?世界所有的一切东西里面,最神圣和最强有力的上帝已经在我们的屠刀下流血而死了……我们必须发明出什么样的赎罪节日和其他神圣游戏呢?”
  
  在那些逝去的世代(二)
  当然,在那些逝去的时代,同样也有极其睿智、坚强和锐利的声音,同样也有极其充足的证据,可以把基督耶稣的上帝表显出来――
  早在2000多年前,智慧之王所罗门就在他的箴言书里说:“已经发生的事是上帝早已命定了的;我们知道人无法跟比他强大的抗辩。你越抗辩,越觉得无益,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在这短暂、空虚、好像影儿飞逝的人生过程中,谁知道什么是对他最有价值的事呢?谁能告诉他死后这世上会发生什么事呢?”“当我追求智慧,想探究世上所发生的事,我知道,人尽管日夜思索,也不能明白上帝的作为。他无论怎样尝试,想知道在太阳底下所发生的事,也找不到答案。聪明人自以为知道,其实并不知道。”“著作是没有穷尽的;读书过多会使你身体疲乏。一切的话都说完了,总结一句,就是要敬畏上帝,谨守他的命令,因为这是人因尽的义务。我们所作的一切,或善或恶,连那最隐秘的事,上帝都要审判。”(箴言6:10-12;8:16-17;12:12-14,现代中文译本《圣经》)
  基督耶稣的门徒保罗则在《罗马书》里大胆地宣告说:“是人的不虔不义蒙蔽了真理,上帝就从天上启示他的义愤。上帝惩罚他们(人类),因为关于他的事,人可以知道的,已经清清楚楚地摆在他们眼前,是上帝亲自向他们显明的。上帝那看不见的特性,就是他永恒的大能和神性,其实从创世以来都看得见,是由他所造的万物来辨认出来的。所以人类没有什么借口。”(《现代中文译本》)
  人类在上帝眼里没有丝毫不信之借口,但是在他们有限的权力意志里,却还是不断地任意妄为,这也是他们肆意屠杀基督徒的一个重要因由。但是真正的基督圣徒却毫不妥协,他们愿意把肉体生命为上帝摆上,也毫无吝惜。示每拿的主教波旅甲被押赴刑场,罗马巡抚为要救他,给他最后机会,只要他在众人面前否认基督,他就可以得到释放,可是波旅甲却说:“八十六年来我一直侍奉我的主,他从未亏待我,我怎么可以羞辱那位拯救我的君王?”巡抚严厉地说:“拿我就不得不将你丢给野兽吃。”波旅甲回答说:“放你的野兽来吧!”巡抚说:“你若轻视野兽,那我把你焚烧。”波旅甲平静地回答说:“你想以火来吓我,那火充其量不过燃烧一个小时罢了,你们却不可忘记那永不熄灭的地狱的火。”巡抚大声地对群众说:“波旅甲说他是基督徒!”暴民于是一拥而上,将他活活地烧死。
  
  在那些逝去的世代(三)
  在那些逝去的时代,本钨和圣方济各在隐修、舍己、神贫和苦难里面完成了上帝对自己“不可逾越”的旨意;女教师凯瑟琳和17世纪“法国人的女儿”路易斯则如同一朵仁爱之花,把自己从上帝那里得到的香气发散在欧洲大陆;著名的殉道者约翰胡斯和护教者马丁路德则是真理的捍卫人,一个恶毒、悖逆和嚣尘其上的时代无法侵蚀他们,更无法战胜他们,他们其实是在自己的“血”和“火”里“为德国乃至欧洲洗礼”,他们甚至帮助全世界的基督教会重新归回了正统的信仰。
  18、19和20世纪,在那些消逝的时代,也并没有因为暴民运动、拜金主义和各种思想潮流在世界各地盛行,也没有因为殖民主义者对上帝名义的疯狂盗用,更没有因为战争和无神论狂潮暂时的兴旺,上帝就销声匿迹。上帝似乎在不断地为自己名的缘故彰显出他自己的荣耀和权能――正如犹太教师波那文说的那样: “要让教师们了解到,不要过高地评价或赏识哲学家的言论,更不要让人们把它作为皈依埃及人的向导,不要舍弃载最高完善性之西罗亚之水,走进载永恒虚假性的哲学家之水。”是的,是上帝自己以主动的方式表显了他自己的存在,在以赛亚书8章6节里,耶和华上帝说:“百姓既然厌弃西罗亚缓流之水,喜悦利迅和利玛利的儿子;因此,主必使大河翻腾的水猛然冲来。”
  
  在那些逝去的世代(四)
  这猛然冲来的洪水,洗涤和震动了人类的历史,使人类世界发生惊天动地的翻转。诸如挪亚的时代,诸如摩西的时代,诸如大卫和所罗门的王朝,诸如耶稣基督和之后的使徒时代,上帝用他的疾风烈火,用他难以抗拒的洪流在更新和证实着他自己。
  即使这洪流某些时候分汊成数不胜数的溪流,表现得柔和且平凡,但是它同样还是不可抗拒!它确实不可抗拒!而也正是这不可抗拒的力量,在那些逝去的时代塑造了人类历史上最真最美的灵魂。
  或许,二十世纪人类最伟大的女儿之一,德兰修女就是这样一种细流――她身高只有150公分,矮小瘦弱,腰弯背驼,毫不起眼,甚至被人藐视,然而,这样的人竟然成了“印度之星”,成了“慈悲的天使”,成了“善良和光明的化身”,成了“被异教徒钦佩的人”,而这样的细流,不也正是把上帝那伟大的临在活活地显明出来了吗?如果没有上帝和他的儿子耶稣基督,德兰修女从哪里来的力量和勇,气,又从哪里来的智慧和坚忍去爱那些世界上被人看为污秽,被人称为渣滓的,极度病患困窘之人呢?德兰修女在她的墨尔本献辞里说:“一颗纯洁的心,很容易看到基督。在饥饿的人中,在赤身露体的人中,在无家可归的人中,在寂寞的人中,在没有人要的人中,在没有人爱的人中,在麻疯病人当中,在酗酒的人中,在躺在街上的乞丐中。很容易看见十架上那个被人弃绝的基督。”于是她甘愿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那些痛苦迷失,疾病患难,无家可归的人,交给那些躺在粪堆和贫民窟里的人,就像她自己的救赎主那样。她在自己的祈祷里说:
  “上主,请将我塑造成和平工具,
  哪里有伤害,让我传达宽恕;
  哪里有仇恨,让我播种爱德;
  哪里有疑惑,让我提供望德;
  哪里有绝境,让我带去喜乐。
  上主,请赏赐我梦寐以求的。
  不是被理解,而是去理解;
  不是被安慰,而是去安慰;
  不是被人爱,而是去爱人。
  因为,只有给予,我们才会获取;
  去原谅,我们才会被宽恕;
  死于旧我,才会获得基督内的永生。”
  这猛然冲来的洪水及细流实在令人万分吃惊呵――它的存在,它的奔腾,它的冲击表明了人类自义的浅薄,也表明了人类灵魂深处那种实在的饥渴。而这种深层的饥渴,正是人类依靠自己的德行和技术永远无法满足得了的。正如德兰修女在她另一次讲话里说的那样:“我渴,不只是缺少饮水,而是渴望和平与正义;我饥饿,不只是缺少食物,而是需要爱和被爱,需要精神生命的粮食;我赤身露体,不只是需要衣服,更渴望人的尊严;我无栖身之所,不只是缺少陋室,更渴望他人的理解、支持,和被人理解的一份关怀。”哦,这个不愿承认上帝的世界的确是饥渴了,悲哀的是认可并且正视的人稀少。在那个人类极其凶残和贫穷的时代,耶稣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他极度痛楚地说“我渴了”。今天,人类的饥渴其实就是上帝的饥渴,可是有谁愿意去体恤上帝的饥渴呢?又有谁愿意到上帝那里去支取滋润生命,永不干枯的源泉呢?
  
  我们怎么能静默得住
  是的,这些年来,作为一个基督的信奉者,每当我回想那些逝去的时代,那些过往如烟云的人类历史,我发现人类无论以多么高尚或者卑微的名义,都无法涂抹、擦拭、遮盖掉自己的瑕疵和污秽。所谓人类文明的演化、变迁和进步,只不过是某种一厢情愿的说辞;现象界某些方面的发展和膨胀,比如说今日世界物质的挥霍和繁荣,文化的多元和奢侈,商业的全球化等等,甚至抵达到了一种奢侈和荣耀的地步,“想到什么几乎就能得到什么”。可是,在这幻影般的现象界后面,并不能除掉人作为人本身的有限性――那种作为人本身的无知、易朽和罪恶的本性,一直在支持、支撑、左右和主宰着人,使人和其类痛不欲生。
  人类历史确实有一种巨痛,这种巨痛有些时候表现为某种精神和意志的虚空、怀疑和不可知,比如众多哲学和思想的论辩;某些时候又表现为某种暴力发泄的方式,比如绵延不断的仇恨和战争;某些时候表现为某种病态、变态或者邪恶,比如希腊罗马社会道德的乱伦和畸变,比如某个前共产主义国家以正义的名义对国民进行疯狂屠杀;某些时候还表现为一种绝望和哀叹,反叛和亵渎,甚至还包括一些梦呓和狂想,或空想――关于人类历史在悲歌行进过程中表现的种种病态和恶行―― 各种疾病、放纵、淫乱、谎言、自私、贪婪、仇恨、战争,崇拜假神,甚至许多自虐、自残和自杀等等行为,我想已经没有谁能够以任何理由否定得了。关键在于,谁来对此负责?真的像罗素和萨特所说要上帝去承担一切责任吗?
  哦,其实这个世界的确是用两种方式定义和命名的!人类历史几千年来,我们看到这两条轨道实在未曾偏离,即使某些时候人的力量嚣尘其上,不可一世,但是上帝的力量却未曾平息,从他而来的绝对观念和力量总会适时反击;而在另一些时候,上帝的影响力似乎高高在上,不可战胜,然而从人而来的俗世力量,以及那些关于人存在的理性之光却也不愿拜于下风,也总会有众多作为“人”的门徒,或者说作为“人”的信奉者,他们为自己的合法化存在进行了精彩绝伦的“辩护”,发表了数不胜数的“演说”,然后催生了各种“伟大的”“思想、哲学和遗传”,生生不息直至今日。
  面对在世界上,在有感受的人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难言的苦楚和恶,我们怎么能为上帝的正义辩护呢?一个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上帝,他造成并维护和允许着这一切----他是否多么不公正和残忍?恶人受到他应有的惩罚,这世人可以接受,可是无辜者不得不受痛苦,并且不是暂时如此,而是终生如此,甚至最终不得不走向毁灭----这我们难道也理解得了吗?于是“如果我们的心灵和理智不奋起反抗,我们就不是‘人’!”(加缪语)这样的话,就变得声如雷鸣了。
  作为这个时代的基督徒,我们怎能妄论上帝?可是作为基督徒,看见上帝所受到的疯狂仇恨和抵挡,我们又怎能不以上帝的名义去维护自己的信仰?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多如牛毛的反对上帝,否认上帝,上帝已死的呼声里,我们又怎能静默得住?我们真的怎么可以静默得住?
  
  上帝在逝去世代的沉默
  到底有没有上帝?如果有上帝,为什么他给人类的似乎是如此巨大的沉默呢?他为什么不向人类显现并且大声说话呢?或者说他事实上在不断对人类说话,可是为什么我们却无法听见,或者充耳不闻呢?是什么力量竟然把上帝也遮掩起来,使他的发声仿若无有呢?看起来我们确实难以听见他的声音了。
  多年以来,我们似乎真的没有看见上帝――在战争烽火不灭的古老中国,在等级制度森严,个体生命极度不平等的印度,在具有600年历史的希腊罗马斗兽场,在不断遭遇贫穷、战乱、饥饿、瘟疫诅咒的非洲,在今天世界各国的众多大街小巷,城市农村,似乎都没有听见上帝的发言,它们和上帝的世界其实找不到多少令人信服的关联。人们曾经不住地呼求上帝,或者是与上帝有关的多种神灵,然而除了令人心悸的冷寂,却似乎听不到半点回声。那个全智、全知、全能、自有、万有、永有的上帝,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呢?在他创造之先和完成创造以后,在人类堕落和基督救赎之后,在他不为人知的,极为隐秘的时间表里,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呢?
  多年以前,曾经有过一个科学家,他说他曾经在一个暗不见光的夜晚,站在高山上,对着广袤宇宙呼喊上帝的名字,可是许久听不到丁点回音。
  哦,上帝,你真的如此静默吗?你的沉默似乎真是让我们痛楚和神伤了。
  
  上帝在二十世纪的沉默
  二十世纪,二十世纪,一提到那过去的一百年,我心里就悲伤,我们又怎能不悲伤呢?
  有谁见过那么可怕的渎神和弑神运动?从称为具有人类最高超的哲学思想的德国开始,到俄罗斯和东欧,也包括今天的中国,“大写的人”盘踞在上帝的位置上,于是上帝不再成为上帝,人也不再成为人,生命也失去了作为生命本身的含义。
  有谁见过那么可怕的恐怖和战争?有谁见过那么漂亮的借口和随之而来的百万大屠杀?那场被人称为可以“结束战争”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硝烟未尽,在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英机等人手下,千万生命如同土狗禾秸,如同野鸡粪土,如同儿戏烟云,转眼之间就归于无有了。
  有谁见过那么高明的技术,高明得使人类在物质面前“彻底失去了尊严”,“失去了自我”,人类因此成为“物质的仆役”,并且“因为物质而疯狂”。哦,这高端且令人心悸的技术,它最典型的特征是带给人类的毁坏和灾难,无论是自然环境、心灵史还是终极命运上的。“二十世纪的每一次技术革新都给人类带来新的威胁。”法国人类学家舍默这句话其实毫无过分之处。
  有谁见过那么显赫的名利?有谁见过那么奢侈的财富?有谁见过那么迷人的欲望?有谁见过那么多迷狂的心灵?哦,二十世纪,世俗文明达到了极至,罪恶和邪恶也在许多粉饰的文明里升上了高峰。即使不是最可怕的顶峰,但回想起来我们难道不同样是触目惊心吗?
  而上帝,人类的创造者,在二十世纪的肺腑心肠,在二十世纪的每一个毛细血管,在二十世纪撕裂和破碎的灵魂深处,你在哪里呢?我最亲爱的慈祥天父,你到底在哪里呢?
  
  上帝在二十世纪的出场
  圣经说,在天上,在地下,在海中,在一切的深处,上帝都在那里,上帝都按照自己的意旨行事。
  而在一些特殊的历史时期,如果上帝不出场,那是“因为耶和华丢掉离弃了惹他发怒的世代”(耶7:29)。而作为上帝的代言人如果也不出场,那是“因为耶和华我们的上帝使我们静默不语”(耶8:14-15)。“哦,上帝,你真的是静默不语吗?”“哦,上帝,当我们圣洁华美的殿,就是我们列祖赞美你的所在,被火焚烧;当我们所羡慕的美地尽都荒废。耶和华啊,有这些事,你还忍得住吗?你仍静默,使我们深受苦难吗?”
  其实,关于无辜者的苦难,那些无法解答的问题也不能使我们与上帝隔离,不能使我们否认和离弃上帝。圣经上,约伯的上帝不是一位人们根本无法与之交谈的上帝,不是我们永远不准在思想上袒护的专制的父亲,而是世界之本源的和真实的巨大奥秘。在这个伟大奥秘面前,试图与上帝辩论,试图弄清楚为什么自己无辜受苦的约伯突然就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他在明白事情原委的时刻不得不沉默了,他对上帝说,因为“从前我风闻有你,现在我亲眼看见了你。”
  约伯不是控诉上帝或者否认上帝,而是要与上帝伦理。他传讯上帝,想要上帝为自己的无辜作证,他要上帝对自己解释。可是在上帝出场的时候,并且作了与提问无关的答复之时,他却无话可说了。
  是的,上帝总是在各个方面无限地超越了人本有的理解力和判断力。上帝对人类而言,过去是,今天是,将来也永远是更大的真和更大的秘密,上帝总比人类最高的认识力、分辨力和智慧更高,他无时无刻不在把握着人类,并且在人类经历看似极重的苦难时呼唤人类,你们总要归回!上帝不需要解释,不需要向人类证明什么。而如果说他必须要出场,则完全是按照他自己的旨意,他自己的方式。如虫如蛆的世人,有何资格去揣测、判断和命令上帝呢?
  
  上帝在纳粹德国的出场
  1933年,德国福音大会大体上已经变成了纳粹党徒的工具,那年4月,“日耳曼民族福音教会”成立,并且发表了下述指导原则:
  我们在种族、人民和民族中,看到了上帝赋予我们并委托给我们的生存等级秩序。在我们看来,上帝的律法,就是要我们留心维护这些等级秩序。
  在向犹太人进行的传教活动中,我们发现对我们的民族性有一种严重的危险。这是让异己的血液渗入我们的政治的躯体的入口大门……日耳曼与犹太人之间的通婚尤其应当禁止。
  我们需要一个扎根在我们民族性之中的福音教会。我们要抛弃基督徒成为世界公民的精神。我们要依靠上帝交付我们的民族使命的信仰……去克服那种精神的种种腐化表现。(引自柯可兰著作《希特勒治下的教会信仰宣言》,第222-223页,费城,1962年)
  然而,作为新正统派神学的典型代表,卡尔.巴特和他的朋友马丁.尼莫伊勒创建的“德国忏悔教会”则绝不妥协,针锋相对之,他们宁愿冒生命之险,牢狱之灾也要向强权奋起反击,在他们于1934年5月发表的《巴门宣言》肯定了由耶稣基督体现的纯正的上帝之道,与一切偶像崇拜式的政治意识形态相对照,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巴门宣言》如此说:
  鉴于现存帝国教会当局的“日耳曼基督徒”的错误正在毁灭教会,也正在破坏德国福音教会的统一,我们要公开声明以下的福音真理:
  正如圣经为我们证实了的那样,耶稣基督是我们无论生死都必须聆听,必须信赖,必须服从的唯一的上帝之道。
  我们必须摒弃这样一种虚妄的理论,说什么离开这唯一的上帝之道,除了这唯一的上帝之道,教会似乎还能够,似乎还必须承认有另外的事件和权力,另外的人物和真理,作为自己声明的源泉,作为上帝的启示。
  我们要摒弃这样的一种理论,说什么我们的生活似乎有这样的一些领域,在其中我们不属于耶稣基督,而属于别的君主……
  
  上帝在奥斯威辛和广岛的出场
  那个著名的问题,“在奥斯威辛和广岛之后,怎么可能还有神学?”
  “在奥斯威辛和广岛之后,怎么可能还有神学?”这是一个多么严肃,多么有力,又多么具有讽喻性的问题,在人类罪大恶极的时候,上帝在哪里呢?在人类最需要上帝的时候?为什么看不见上帝的形迹和踪影?为什么看不见上帝制止罪恶强而有力的手?于是没有上帝,就成了战后无神论者和某些哲学家的思想指针。
  对“在奥斯威辛和广岛之后,怎么可能还有神学”这个问题的答案,《圣哲箴言》的著者,美国人弗兰溪尼.科兰格斯波伦在她关于“信仰与自由”的论述中有一个极为简单精辟的回答,其实这答案也是出于圣经,那就是:“人类所在何方?”(参《创世记》3:9)
  “人类所在何方?”对这个上帝对世人的诘问,旧约时代的先知耶利米和新约时代的使徒保罗都曾经泪流满面,因为他们看到人类滥用了自己有限的自由,并且当作放纵情欲的机会,无疑要承担惨重的代价。弗兰溪尼.科兰格斯波伦认为,上帝存在,上帝只有一个,上帝用正义和爱来引导这个世界,上帝赋予人类自由和尊严,但是人类自甘堕落了。奥古斯丁则在他的名著《论自由意志》里说:“不是有意做的事既不是恶,也不是善,因此人如果没有自由意志,则不会有公正的惩罚和奖赏。然而,赏罚的公正来自上帝的善,它必然存在。因此上帝必然赋予人类自由意志。这就是说,虽然人的自由意志包含着恶的可能,但却服从上帝的公正这一最高的善。为了显示上帝惩恶扬善的公正,让他们承担自己选择的责任。”
  假如上帝是公正的,他为什么让这么多人受难?假如他审视我们的行为,为什么他容忍许多恶人逍遥法外?诗人大卫在诗篇就这样呼喊:“上帝啊,恶人究竟猖狂得意到几时?”虔诚的事业苦不堪言,这种痛苦却招致上帝的责难,而上帝曾经许诺:给善者以赏赐。对这个问题,还有一个更高的解答方式――上帝的安排为人类的智识所不及,我们必须义无反顾地接受违背我们理智的东西――一个令人不可思议的回答就是,在人类受苦的时候,上帝和人类一起受苦。所以人类自由意志的本质其实应该是这样解释:当我们看到罪恶和苦难的时候,我们可以作出抉择,反对邪恶,减轻苦难。
  
  上帝在美国的出场
  
  第34届 诺贝尔和平奖演说辞
  
  1964年12月10日
  贡纳-贾恩
  马丁-路德-金的名字变得家喻户晓还不太久。9年前,作为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市的黑人领袖,他发动了一场运动,以保卫黑人平等地与白人一起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权利。
  但并不是因为领导了一场少数民族为争取平等权利的斗争就使马丁-路德-金出了名。其他许多人同样做过,但他们的名字被遗忘了。
  而马丁-路德-金的名字却将因他开展的斗争的方式而不朽,因他的行为体现了上帝向人类所说的真理:
  “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
  5万黑人在1955年的12月遵从了这一命令,并赢得了一场胜利。这是开始。那时马丁-路德-金才仅仅26岁,还是一个年轻人,但已然是一个成熟了的人。
  他在北方度过了他的学生时代。那儿没有他在南方领导反抗过的种族歧视的法令,但是,那儿的黑人和白人在日常生活中依然不可能融洽相处;即使,生活在北方──尤其是在大学这样的环境里──就像生活在新鲜空气中。在波士顿大学,他获得了哲学博士的学位,并邂逅了柯丽达?斯科特。其时她正在学习演唱。她是一个同样来自阿拉巴马州的女黑人,出身于南方的黑人中产阶级。
  这一对年轻人在结婚后面临着一个选择:他们应该继续留在北方,那儿生活安全、条件优越,还是应该回到南方?他们选择了回到南方,在那儿,马丁-路德-金以牧师的身份在蒙哥马利的一个浸信会中任职。
  在这里,黑人和白人壁垒森严,界限分明。更糟糕的是,蒙哥马利的黑人社群自身分裂,领导者不和,组织瘫痪,受过教育的人也悲观消极。这种状况所导致的结果,就是极少有人在从事着提升黑人的社会地位的工作,大多数人漠不关心,还有些人则患得患失。
  正如马丁-路德-金所发现的,所有的黑人牧师都不关心他们的社区所存在的社会问题。他们多数人都持这样一种意见:教会牧师没有义务必须卷入以提升人们的社会和经济地位为目的的世俗运动中。他们的任务是“宣讲福音,把人们的思想集中到天堂!”
  1955年初做了一次联合各个黑人团体的尝试。这一尝试失败了。马丁-路德-金说:“除非发生神迹,否则不可能治愈黑人社区的悲剧性分裂。”
  马丁-路德-金为我们描述的蒙哥马利的情形让人担忧;直到1954年,黑人们表面接受既存现实,但几乎每一个人都积极地反对现成制度。蒙哥马利是一个和平的城市。但是在表面的和平下面,愤懑在郁积。一些黑人牧师在他们的布道和个人的态度中,开始支持黑人争取平等的事业,这给人们带来了许多新的自信和勇气。
  然后在1955年12月5日爆发了抵制公共汽车的联合行动。
  看起来这一行动几乎好像仅仅是一个偶然的结果。直接原因是露莎?派克斯女士被捕,因她拒绝把她在公共汽车上的座位让给一个白人男子。她坐在为黑人保留的车席里,刚好靠近一个白人车席的座位,而白人车席坐满了人。
  逮捕派克斯女士不仅唤起了极大的公愤,而且引起了直接行动。就因为这件事,使马丁-路德-金成了黑人为争取人权的斗争中的中心人物。
  在他的《迈向自由》一书中,马丁-路德-金不仅描述了公共汽车冲突的实际过程,而且还描述了在12月5日抵制运动开始后他是如何被选为已经成立的领导机构的主席去指挥斗争的。
  他告诉我们选举结果令他吃惊。如果有时间让他反复考虑,他可能会说不。当12月4日被问到该如何行动时,他支持抵制运动,但当运动开始时,他开始怀疑这是否合乎基督教义,在道德上是不是正义的。然后他记起一本早年曾读过的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文集,大卫-梭罗〔大卫-梭罗(1817—1862)〕美国作家,主张回归自然,曾在瓦尔登湖隐居,代表作为散文集《瓦尔登湖》。的《论公民的抗命权》。梭罗的一个句子重现脑中:“我们不能长期与一个罪恶的制度合作。”
  但他不相信抵制运动会开展起来。直到12月4日星期日晚上之前,他还认为只要有百分之三十的黑人联合起来,就表明运动会获得成功。
  12月5日上午,当一辆接一辆的没有一个黑人乘客的公共汽车开过他的窗前,他意识到联合抵制运动获得了十分满意的效果。
  但是还没有赢得最后的胜利,也没有人宣布这一运动的行动纲领:“勿以暴力对抗暴力。”这一训示是马丁-路德-金在1955年12月5日晚上对着几千人作演讲时才告诉他的人民的。他把这一演讲看成是他所作过的最具决定性意义的演讲。这里是他所说的话:
  “我们有时给白人兄弟造成了一种感觉,那就是以为我们喜欢他们所对待我们的方式。但今晚我们来到这里却是为把我们从忍耐中拯救出来,这一忍耐使我们忍受一切,没有自由,没有正义。”
  但是,他继续说了我们的方式将是说服而不是强制。我们将只对人们说:“凭良心办事。”我们的行动必须以我们的基督信仰的最根本的原则为指导……我们必须再一次听到穿越了若干世纪的耶稣真道的回声:“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
  他以如下方式结束:
  “结果你将无畏地抗议,带着基督之爱和尊严,那么,当后人在写历史的时候,历史学家们将不得不颇费斟酌地说:‘曾生活过一群伟大的人民──一群黑人,他们为文明的血脉注入了新的意义与尊严。’这是我们面临的挑战,也是我们不可逃避的责任。”
  这一战斗呼号──就此而言它是──得到了听众的热烈响应。正如马丁-路德-金所说,这是蒙哥马利有历史意义的一瞬间。
  马丁-路德-金的话团结了为人权而斗争的绝大多数黑人。整个南方都受到了这一口号的鼓舞,他们向在餐馆、商店、学校、公园和操场所存在的白人和黑人之间的种族歧视宣战。
  他如何可能获得如此坚强的支持?
  要回答这一问题,我们必须想到牧师在黑人中所享有的崇高地位。教会是黑人在闲暇时光的惟一避难所,在这儿他们能战胜困难,医治生活中的伤痛。否则,他们绝不会跟随马丁-路德-金的呼吁。手无寸铁地投入战斗,黑人自身也不会有如此坚定的信仰。
  尽管议会通过了法律,美国最高法院也作出了判决,并不表明这次斗争在每一个地方都获得了成功。因为这个法律和判决遭到了蓄意的破坏,每一个关注1955年之后事态的发展的人都清楚这一点。
  尽管遭到了蓄意的破坏和监禁,黑人们继续他们手无寸铁的斗争。即使在我们在座的大多数人都会奋起反击的情况下,他们也很少破坏他们的原则,以暴力对抗暴力。我们能对在餐厅里坐了为白人保留的座位的年轻学生说三道四?他们不恭顺,但他们只是继续坐着而已。白人青年嘲弄和侮辱他们,在他们的脖子上捻熄点着的烟头。黑人学生纹丝不动。他们拥有着惟有信仰才能给予的力量,他们相信他们在为正义事业而战,他们的斗争终将获得宝贵的胜利,因为他们对暴力投以和平。
  马丁-路德-金的信仰首先和最初根植于基督的教义,但除非意识到他也曾受到过去和现在的许多伟大的思想家的影响,没有人会真正地理解他。他曾受到圣雄甘地的鼓舞,他的榜样使他确信通过非武装的斗争是可能获得胜利的。在他还未读到甘地之前,他几乎认为耶稣的教训只适用于个人之间的实践,但是在研究了甘地之后,他意识到他错了。
  “甘地,”他说,“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个把仅在个人之间起作用的耶稣的爱的伦理提升为一种强有力的富于影响的社会力量的人……”
  在甘地的教导下,他找到了长期困扰他的这一问题的答案:一个人如何着手社会改革?
  “我发现”,他告诉我们,“在甘地的非暴力抵抗哲学中……被压迫的人民为争取自由而战斗的惟一道德的现实可行的正确方式被开启出来了。”
  马丁-路德-金在他的国家开展了非武装的斗争,使一个顽梗不化的、积怨甚久的传统矛盾得到了解决。
  他和他的人民所指引的道路或许带来了一线抵达人类世界和平的另一种希望,这个希望就是种族、国家和政治制度之间的矛盾能够得以解决,不是用火和剑,而是凭着真正的兄弟的友爱精神。这是可能的吗?
  非武装冲突只能扎根永恒的源泉。惟有精神能获得胜利。
  听起来这像是一个遥远的前途未卜的梦。但是如果没有了梦,没有使梦变为现实的奋斗,生命不值得活着。
  今天,人类被核阴影所笼罩,在这个时刻让我们来到我们的武器和军队旁,倾听着马丁-路德-金通过他在他的种族中开展的非武装斗争所告诉我们的讯息。马丁-路德-金看起来不像是他自己国家的公民。他说:
  “首要的是,我的朋友们,今天人类所有的种族和国家都面临着和睦相处的挑战……我们再也不能奢侈地承受仇恨。……”
  如果我们认为人类有权存在下去,那么我们必须发现一种事物以取代战争与破坏。在我们时代的宇宙飞船和弹道导弹中,我们要么选择非暴力要么选择灭亡……
  虽然马丁-路德-金没有将自己献身于国际冲突,但他的斗争为所有追求和平的人吹响了号角。
  他是西方世界第一个向我们显示了斗争也可以非暴力形态开展的人。他在他的斗争中第一次为我们带来了兄弟般的友爱成为现实的消息。他把这一消息带给所有的人、所有的国家和种族。
  今天我们把奖金授予马丁-路德-金,授予一个绝不抛弃他所开展的非武装斗争的信仰的人,一个为他们信仰受难的人,一个多次被监禁的人。他的家遭到了炸弹的袭击,他的生活和他一家人的生活受到威胁,但他绝不退却。
  为这位无畏的和平勇士,挪威议会诺贝尔奖委员会谨在此颁发1964年度和平奖。
  
  选自《我有一个梦想》(中央编译出版社2001年版),戴登云译。有删节。贡纳?贾恩,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主席。
  ①〔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出自《马太福音》第5章第39节。
  马丁-路德-金曾获1964年诺贝尔和平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诺贝尔奖获得者。
  
  
  上帝在中国的出场
  1952年,倪柝声在台湾,大陆的逼迫已经非常明显,他看见诗篇说:“洪水泛滥之时,耶和华坐着为王;耶和华坐着为王,直到永远。”(诗29篇10 节)所以他就回去了,所以他就甘愿为主坐牢,也要持守纯正的信仰;所以他宁愿病死集中营,为主殉道,也无后悔。1972年,倪弟兄像千百个默默无闻的传道人那样就死了,他离世的情形甚至也难以查考。就我来说,我决不相信那些捏造的鬼话,说什么倪弟兄是犯了奸淫罪被捕的,被处死的,作为今日中国一个普通的基督徒,我决不相信。
  195?年,王明道则发表了他的著名护教长文《我们是为了信仰》,
  北京的袁相枕,上海的谢模善,广州的林献羔被捕了,又放出来了,二十年几乎如一日,
  到了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宋尚节和许多老一代传道人上半叶看到的异像没想到就成了,中国的复兴已经露出了晨曦,许多心中有晨星的人,甚至已经在为中国接福音最后一棒作准备了――
  有这样一首诗歌,或许可以把20世纪上帝在中国的发言表达出来――
  
  哦,非洲那令人吃惊的上帝的作为
  哦,你能想象吗?20世纪上帝在非洲的作为,在非洲拉开的拯救幕布是何等广阔,何等华美,何等令人惊讶不安?你能想象吗,几乎是顷刻之间,几乎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祝福和恩典,也像是一夜之间就建立起一座美丽的宫殿那样,非洲许多人的名字就从尘土里写上了天堂。20世纪,在那个苦难深重的非洲大陆里,我们的确看到了圣经描绘的那神奇的一幕,看到了那种“归回者的欢乐”。
  当耶和华将那些被掳的带回锡安的时候
  我们好像做梦的人
  我们满口喜笑,满舌欢呼的时候
  外邦中就有人说:
  “耶和华为我们行了大事!”
  耶和华果然为我们行了大事,
  我们就欢喜。
  耶和华啊,求你使我们被掳的人归回
  好像南地的河水复流
  流泪撒种的,
  必欢呼收割。
  那带种流泪出去的,
  必要欢欢乐乐地带禾捆回来。
  
  这种归回,在尼日利亚,在南非,在乌干达,在非洲灵魂的深处,至深处,我们都可以举目看见;这种归回
  
  
  更深的询问:上帝是真实的存在还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谎言
  二十世纪的思想哲学家海德格尔的诗话思想观念,主要是“上帝”、“人”、“人世”和“天堂”的四重结构。存在是什么?存在是如何被遗忘的?这种遗忘造成了什么后果?存在今天的状况怎样?在困难的岁月里,存在具有怎样的形态?人们在何处并通过何种手段才能恢复对存在的记忆?等等,海德格尔探索这些主题,在他的书如《存在与时间》里几乎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上帝是纯粹的,绝对的存在,这在他关于自己的默示――《圣经》里已经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上帝不同于一切形式的,变化无常的被造之物。他是一切存在之物的源泉和基础。他是最初的因。他是纯粹的行动。他是最真实,最完美的存在。他是绝对的实体,是一切存在物的最终归宿。他是全善的,总是做他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并且圣父、圣子和圣灵是一位上帝,他们在不可分割地进行工作,他们是唯一、伟大、全能、善良、公义、慈悲的,是一切有形无形之物的创作者和管理者。
  并且,上帝既不是凭着直觉被认识,不是靠形而上学的思辨被认识,也不是作为道德需要而设定的。上帝不是一个虚构的实体,而是一个因自己的本质而自在的更高的存在。上帝是自己把自己启示出来的上帝。就像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毋庸置疑,美、善、爱和圣洁、谦卑,它们是真实的那样,否则我们怎样解释心灵的宁静与平安?如果它们不是真实的,我敢肯定我不会认可上帝和关于上帝的一切。
  可以说,人类可以与作为最高存在的上帝建立一种亲密的个人联系,并且人类只有在上帝那里找到真正的满足和善。可是令人费解的是,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把上帝当作人类历史最大的谎言呢?为什么关于上帝不在,或者根本就没有的传言会如此兴旺呢?
  一个根本性的解释是,
  一个重要的解释是,上帝赋予我们最完整的自由,可是我们却滥用自由去抵抗上帝――――
  另一个重要的解释是,
  
  
  上帝:大能的彰显还是世界文明进步的绊脚石
  在世界文明史上,一个典型的悖论是上帝成了人类可怕的绊脚石,成了人类的桎梏,成了人类最终的恶梦和浩劫。然而,对此种言论,我们一个极其有力的诘问是,如果没有上帝,人类文明又会怎么样呢?
  
  上帝在每个时代都把他自己的能力彰显出来。
  诗第八篇说:“耶和华我们的主啊,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我将你的荣耀彰显于天。你因敌人的缘故,从婴孩和吃奶的口中建立了能力,使仇敌和报仇的闭口无言。我观看你指头所造的天,并你所陈设的月亮星宿,便说,人算什么,你竟顾念他?世人算什么,你竟眷顾他?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点,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你派他管理你手所造的,使万物,就是一切的牛羊、田野里的兽、空中的鸟、海里的鱼、凡经行海道的,都服在他的脚下。耶和华我们的主啊,你的名在全地何其美!
  
  上帝:无与伦比的慈爱还是对罪恶惊人的纵容
  看到世界上罪恶的疯长,人心的叵测,时局的危险,看起来却没有一个公正的法官在主持全局,一个再天经地义不过的解释当然就是根本就没有上帝,即使硬要强加给人类一个上帝,那么这个上帝也就是一个对罪恶有惊人纵容的上帝――
  我们到底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上帝不存在世界之中,而是存在于全部正义之中。这是基督信仰神正论的一个最有力的论据之一。
  如果在上帝的潘多拉盒子中原来就装有全部的罪恶和苦难,装有战争与灾祸,装有瘟疫和仇恨,那么信仰上帝是不可能的,没有上帝是无罪的。
  
  其实,上帝以他的慈爱围浸着我们的灵魂!
  
  信仰上帝的道德结果,就是对上帝之中的一切存在具有普遍的真理和爱。
  因此,对上帝的信仰,使我们卷入了一场永久的思想和心灵的革命,一种持续不断的道德和情操,一种生生不息的生命。它无限地向外开放,而进入一种新新不已的可能性。
  
  
  上帝:在一个肉欲疯狂的下流时代还能听到你的声音吗
  耶利米先知在他自己写的书8章18-19节说:“听啊,是我百姓的哀声从极远之地而来。”
  先知以赛亚则说:“
  耶稣基督更是直接指证自己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淫乱、邪恶和悖逆的时代”。
  今日人类历史的肉欲,疯狂和下流,灵魂深处的冷漠和麻木,据我看来,则可以通过一个著名的画面表达出来:一个人从腿的腕部剁下自己的左脚,顿时血流如注,他用充满月光的杯子接住血,一饮而尽。结论是:人类是吮血,自虐并且无动于衷的。
  
  上帝的行动是不能客观化,不能从经验上证实的。上帝在世上对人类所施予的行为,表面上常常是难以被人察觉的;是除了信仰的眼睛之外,任何眼睛也看不见的。
  
  那么,在这样一个时代,我们还能听到上帝的声音吗?
  
  耶路撒冷自杀爆炸,以色列的上帝在哪里
  美国的一位犹太思想家法肯海牧对此有过论述:
  “犹太人不赐予希特勒以死后的胜利。我们犹太人要作为犹太人活下去……奥斯威辛的声音命令净虔的犹太人继续与他们的上帝扭在一起,不管在他这样做的路途上怎样风云变幻;奥斯威辛的声音命令不敬虔的犹太人(由于某种其他原因他们已经失去了上帝)不得把奥斯威辛作为一件附加武器来否定上帝。奥斯威辛的声音要求犹太人不要发疯,不要丧失理智,而是接受他们在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处境,正视自身的矛盾并且接受它的考验。奥斯威辛的犹太人是顽强生存的见证人,‘我们在此,我们生存着,我们活着,我们坚持到底,当我们被上帝和人类遗弃时,我们仍然在上帝和人类面前作见证。”
  这是一个犹太人对宗教性的生存问题和上帝问题的见证,在奥斯威辛之后!
  
  
  “九一一”,那个佑庇美国的上帝在哪里
  
  二战之前,
  二战之后,美国人的基本灵魂是冷酷的,孤独且欲望横流的;在美国,几乎没有人凭着血液行事,他们如果不凭着意志,就是藉着大脑神经。
  进入二十一世纪,美国
  哦,圣经上的上帝却对美国毫不客气,那个曾经被写在钞票上表明自己信仰的上帝,可以说是狠狠地打了美国几个皮鞭――“9、11”美国的那场世纪初的恶梦正式出演了。
  
  
  是上帝在崩溃呢还是人类道德在崩溃
  多年以前,神学家马里坦就看见,我们生存的这个社会,正在遭受一种文化病症的痛苦,这种病症是从文艺复兴以来人类思想的异化而来的,因为这种异化,或者说文化的崩溃,统一和方向开始丧失,甚至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随之盛行的是一种浅薄的主观主义和相对主义,“它首先是一种思想的病症,它发作于思想之中,现在已经深入思想的根基”,由此,“世界陷入一种普遍性的黑暗”就不足为怪了。
  
  
  是懦弱无能的上帝呢还是一个刚硬不信的世代
  信仰赋予一个事件的意义,不能翻译成一种一般性的真理,以便让人接受。信仰赋予事件的意义常常必须用彼世的价值观来衡量。
  
  
  审判即将开始呢还是上帝的公义缥缈无期
  人类为自己的存在的辩护有这样一种悖论:当他们看见世界的不公和种种罪恶时就不断指责上帝的不公;当他们看见世界满布苦难和死亡时他们责备上帝何等残暴,没有慈爱。
  
  赛40:22 上帝坐在地球大圈之上,地上的居民好像蝗虫。
  赛40:17 万民在他面前好像虚无,被他看为不及虚无,乃为虚空。
  
  
  你看见耶稣基督的上帝和众圣徒的上帝了吗
  耶稣基督的上帝是怎样的上帝?
  
  世界不可能是自我满足的,不可能在他之后没有大的深刻的奥秘,神秘的意义。这个奥秘就是上帝。
  
  别尔嘉耶夫:如果上帝自己不承担世界和人类的苦难,如果他不是自我牺牲的上帝,也是不能接受的。
  
  上帝自己在承担着这个时代的苦难!
  
  大马士革约翰的名言是:“没有一个人的天性里不包含着上帝存在的知识。但是这不等于说,每一个人都有关于上帝的实际知识,那些天性未曾被发挥或败坏的是《圣经》所说的不承认上帝存在的“愚人”。
  上帝的存在是明显的,但就他的本质和本性而言,我们完全不能把握或知道什么。
  
  人类灵魂由较低到较高等级的上升是朝向上帝的皈依,由较高等级向较低等级的下降是知识的堕落。“心向上帝的旅程”的主题是人类知识由感受上升到神秘洞见的过程。
  
  卢梭在《爱弥儿》里说:“我相信,世界是由一种英明而有力的意志统治的;我看见了他,或者毋宁说我感觉到了他,认识到这一点是一件大事。”
  
  康德认为,从世界所显示的构造、秩序和统一性里面,我们可以看到那个世界创作者的属性与存在。
  
  上帝是我们的最高理智和终极的原因,是我们的第一因。
  
  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
  欢乐战胜了痛苦,欢乐解放了人类并把人类引向上帝。这时候,创世的声音,夏娃孕生的血迹和洪水,圣婴的降生,人类历史上的每一次悲歌挺进运动不断出现。正如罗曼罗兰所描述的,正当欢乐的主题即将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乐队突然停顿下来,产生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寂静;这时合唱的进入带来了一种神秘超凡的色彩。确实如此,这个主题就是上帝。
  
  
  H.奥特的祷告辞
  “上帝,逃避你时失落,寻求你是起点,依偎你就有可依靠的生命。上帝,离开你是死亡,皈依你是生,驻留在你里面是生。上帝,我们在这里,我们愿意理解你。我们触摸你的旗帜,你奥秘的边缘,我们愿意开始理解你,我们期待你的指引。我们祈求你指引------在这条路上,它的终点只有你。
  “上帝,你看这世界上的痛苦,饥饿与动荡不安的生民,受迫害,受压制的生民无处不在,还有我们个人身边的种种不幸,尽在你眼下。求你开启我们的心灵,我们把所有人托付在你手中。你行你愿行的事吧,我们愿意在你至高旨意下顺服和尽力。
  “上帝啊,我们期待着你!一切荣耀归给你和耶稣基督。阿门!”


来源:                                                                                                                 信仰之门                                                                                                       
最后编辑quanyuan 最后编辑于 2009-12-24 09:2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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