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弗所书五章22~24节:“ 你们作妻子的,当顺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顺服主;因为丈夫是妻子的头,如同基督是教会的头;祂又是教会全体的救主。教会怎样顺服基督,妻子也要怎样凡事顺服丈夫。” 33节:“ 然而你们各人都当爱妻子,如同爱自己一样;妻子也当敬重他的丈夫。”
我学的第二个功课,是“ 敬重自己的丈夫”。
我跟志雄是在各大专院校演讲比赛会上认识的,我们俩刚结婚时,志雄的学历跟我一样,都是专科毕业,所以那个时候,从那方面来说,我一点都不比他差,所以我打心底从来没有想到要敬重他。我觉得我是要来帮助他的,帮助他的一定是比他强啊,怎么会敬重他呢。
我确实想帮助他,所以那个时候,志雄不论作什么事,我都很尽责地帮助他,生活上的任何问题,我一见他那里错,绝对真实地告诉他那里作得不合理了。只要我跟他在一起,无论在任何场合只要我看到了他的不是,回家我一定会跟他好好交通。
志雄跟我说过,因为他从小没有妈妈,父亲又自顾自吃喝玩乐不管孩子,所以他从小凡事靠自己,无尽的挫折羞辱形成了愤世嫉俗的心理,所以我觉得他从头到脚都需要改造。
那个时候,我完全没看见自己有什么错!我觉得,主啊,我这么爱他,我没有选高学位的人嫁,有钱的人嫁,有成就、名声的人嫁,我什么都不顾嫁给一个这样的
男人--结婚时,除了买一张床,没有买任何东西。我这个妻子太好了,又那么尽责,在各方面,事业上、家庭上......都愿意作他最好的帮手...... 我真是得意的说,他可以站起来说他得到了一个贤妻,得到了一切的好处。这是我的理想,而这个观念催逼着我更尽责。
我们在台湾时,有一段时间真的不爱主。但是感谢主,把我们带到美国,给我们在灵性上有很大的突进。
每当志雄带查经,我就把饭菜、孩子一切早早弄好,让我们可以早点去聚会。他带查经时,我一定会坐在角落,非常仔细地听他讲,然后又准备好好地帮助他。
那时我们俩各方面都差不多,在圣经、灵命方面可能我还比他好一点,至少我还觉得我对神比较亲近一点,他那时主日上教会多是坐在最后一排方便打瞌睡,离开
时又容易走(很抱歉把志雄不光彩的往事讲出来,我已告诉志雄,你要我上台讲,我讲时要举实例,如果把你的一些糗事讲出来,不要怪我。他说:我敢作敢当!)。他带领查经,我就好好地听,看他在交通这节圣经中有哪些不对,回家后我好好地帮助他。
有一次又在我兴奋地准备好好地听他讲挑毛病的时候,忽然圣灵的声音对我说:“ 你是谁?你是谁?基督是男人的头,男人是女人的头,你不是他的头,他是你的头。你是谁啊?敢管他、辖制他。妳把我放在哪?我才是他的头,你作他的头是篡夺了谁的地位?”
那时我真的觉得圣灵“啪” 的一耳光打在我脸上,“ 我是谁?” 一下子我被吓住了。我说:“ 主啊,我何等的得罪你,基督是男人的头,丈夫是妻子的头,我几乎
坐在他的头上,来管辖他,告诉他这个、告诉他那个。” 这一下子我真的被神打醒了,我说:“ 神啊,原来这个男人不是我的,是你的。”
那天回去,我跟神作了个祷告,我说:“ 神啊,从今天开始,我把我的丈夫还给你,他不是我的人,他是你的人;我不是他的头,你是他的头。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来辖制他、管制他。” 然后我要学撒拉一样,在主里敬重我的丈夫。
以前志雄怕我到一个程度,我一个眼神,就必是他讲错话了或作错了事,而他到半夜两点也睡不着觉。
他常常说:“ 你比我妈还凶啊!” 他常常觉得我是他的老师,严厉监督、谆谆教导生怕他作不好,而他跟我相处是临深履薄,动辄得咎。
感谢神,如果不是神插手在我的婚姻中,我自以为是贤妻其实和悍妇又有多大距离?又是如何一步步亲手毁了我的婚姻而懵然不知啊!
当然在这之前,我多少次在主面前流泪祷告:“ 为什么我的婚姻这样糟糕?为什么我选的丈夫,他的爱却伤透了我的心?他的爱对我来说一点没有享受、被祝福的感觉,反成为我这么深的伤害?”
我们俩的爱情,好似琼瑶写的小说一样,爱恨交织,我完全没有出路。我多少次在主面前流泪祷告,跟主说:“ 主啊,救我的婚姻吧!我没有路了,我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尽了我一切的爱,所能作的都作了,已经没有路走了,求主你来带。”
就是这样多次的祷告之后,主怜悯我的顽梗,我的愚昧,亲自来向我显现,告诉我:“ 妳要敬重妳的丈夫。”
我开始学习敬重他。这很难啊!因为很多年都没有这个习惯。记得那些年间,我常跟志雄说一句话:“ 你不要得意,不是我要顺服你,不是我要好好听你的话,你要搞清楚,如果不是神,我绝对不会敬重你和听你的话。”
我常常告诉自己,要敬重他、要顺服他,因为神是这样说的。但我实在不情愿、不甘心低下来学敬重和顺服的功课。
如果不敬重你的丈夫,你不会顺服他的,当你觉得他什么都不好,怎么去服他?神要我们帮助丈夫,能够把丈夫高抬。箴言三十一章那个智能妇人,把她丈夫抬举到什么样的地步!
于是就开始学,学得好辛苦,当嘴吧想要说他,话到嘴边得狠狠地咽下去,看见了当没看见;以前是挑他不好的讲,现在是挑他好的讲;以前是要帮助他、纠正他、改造他,好是当然的、应该的,哪用夸奖,应该讲他不好的;现在学夸奖他、敬重他,真是学得非常非常辛苦。
感谢主,借着一年一年我在主面前的学习,主在我里面的份量增加时候,主在我里面的生命长大时候,神就让我的学习不再感到痛苦,而是自然而然的。
以前志雄在教会台上讲道,我在台下紧张万分,因为我觉得他讲不好不是让我丢人了吗?万一他在台上责备弟兄姊妹,弟兄姊妹会跟我说:“ 志雄在骂人呢,你怎么不好好劝劝他?” 而我知道回去后我不能跟他说。
那段时间,我真是在走十字架的道路,觉得天天背着十字架跟一个男人生活,还是许多痛苦,许多眼泪。但是感谢主,因着有敬畏神的心,我知道不能再放肆了,我知道我在主面前再不好好改造的话,将来见主,主会说,我不认识你,你是一个坏女人。
我真的不敢再想去篡位置、要作主,我不敢了。
因着敬畏神,我在口舌、在话语上有了一点操练。以前我觉得,在爱心里要说诚实话,所以什么话都敢讲,真的骂起丈夫跟骂儿子没有两样,跟丈夫讲起话来一点都不尊重他、敬重他。
我的妹妹在美国跟我住了十年,感谢主给我们有彼此照应的时光。有一次,妹妹提醒我,(我妹妹单身,教会有单身团契,有夫妻团契)她说:“ 你有没有发现,你们这些作太太的,跟丈夫说话的口气比跟儿子说话还恶劣。”
我说有吗?她说随手举些例子罢:“某某,你拿药过来,儿子快病死了,你都不管,你是死人呀!” 又比方说,聚会之后,大家吃饭聊天时作太太会说:“某某过来”,然后是:“帮我倒杯水”;或是,“喂,你帮我拿个东西”。使唤丈夫像粗鲁的雇主使唤佣人一样。
最初听到我妹妹这样说,我十分惊讶,我真的没自觉。我妹妹那次说的话,对我有很大的提醒。
有一次我去看牙医,本来我和志雄约好八点去探访,结果七点四十五分时还没看完。我就在牙医诊所给志雄打了个电话,我说:“ 志雄,真对不起,我看牙医延误
了,你看看是等我,还是就给要探访的弟兄姊妹打个电话。真的很抱歉,这么晚了,你决定怎么样以后告诉我一下,如果要等我,看在那等我,或者你要先去也好。”
放下电话后,牙医太太对我说: “ 爱君啊,你跟谁讲话呀?” 我说: “跟我先生讲话呀。” 她说:“你跟你先生讲话还用『对不起』啊。”
她的讶异,是我的喜悦,终于,我在口舌上有了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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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nyuan 最后编辑于 2009-12-04 23:10: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