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淹死不叫救命
刘翼凌年轻的时候,我是无神论者,是毁谤基督的人。有一年我在广州虎门度暑假,在那里的珠江江面,和虎门要塞的司令部军官(他们中有些是我的朋友)游泳。那时我正年富力壮,看见他们游的全是旧式(狗爬式),便自大起来,在他们面前大显身手。他们也以为我了不起,给我一个浑号叫“混江龙”。
可是有一次我给漩流一卷,失了平衡,挣扎许久,刚出水面,又被卷下。这时自知危险,但又不肯喊“救命”。我心里想:混江龙求救何等失威!幸亏那时忽然有一人向我游来,我游过去抓住他的肩膀,总算救回一命,暗自庆幸没有丧命,也没有丢脸。
此事过去了五十年(大概我那时是二十四岁),已淡忘了,后来看见周宗贤先生的一篇真实故事,才又记忆起来。这故事是这样的:
是一个晴朗的星期五,几个好友一起到河里去游泳,四个人一面谈着上午河面发现一个尸体的消息,满不在乎地向河边大踏步前进。
跃入河中,一口气游了两个来回,微微地感到一点疲乏。
我们休息一会,继续跃入河中,广阔的河面正好供我们畅游。我们都已不是初学者了,对于这个尚不算太宽的河面,并不十分介意,亦无须紧守在一起来准备彼此营救。我们或者对流水展开蛙式的运动,或者半躺在水面顺流漂下一程。渐渐地我们分散了,每个人只觉得游泳确是舒适。
一只载着两个人的红色救生圈,在水流湍急的地方,急速地向下游漂着,我觉得从那里开始向下仰泳,一定很有趣,一纵身便向那面游去。将至当中时,渐渐地感到双脚有些沉重,两臂亦不如初时有力;激速的流水,使得我游的速度,几乎近于停顿。也许在水中的时间太久了,我此时便想转身上岸去。但一看两边都有差不多的距离,便索性奋力向前。就在这时,我开始有些紧张了,心中不安起来。
我感到水流更急,觉得还是转身游回较佳。就在这转身的时候,第一口水便冲进了我的喉咙,直到腹中,四肢更是无力了。我开始想到呼救,但自尊心阻止了我,觉得在这许多人当中,喊出“救命”的呼声,是何等可耻。于是一方面希望能侥幸被别人自动拉起,一方面想再努力向岸边游去。就是这时,第二次水向我鼻孔及喉咙冲进。我感到头已在水中,想要呼救,已不可能了。
我奋力在水中挣扎,想把头露出水面,良久始能急速地上来,吸进了一口宝贵的空气,但不及喊救,又沉了下去。此时,近处适无一人游过,而我实在不能挣扎了,我无限悲伤,觉得一切都完了。在这尚未失去知觉前的一刹那,上帝的光,照遍了我的心。我忆及往日的罪恶,我发觉我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我悲哀极了,只觉即将与此世告别了。
就在我沉到河底而擦着沙石时,觉得两臂好象被人执着,同时头已出了水面。我知道我已遇救了。但是万分疲劳之后,已无法再体会生之快乐,重又昏了过去。
醒来,已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朋友们在灯光下围着坐在我身旁,我只有向他们微笑一下的力量。过后,我听他们说,我如何被一位渔夫救了起来。我重又想起我最后一刹那水里的心情。我确实是一个蒙救的人,快乐及悲伤的眼泪,同时夺眶而出。啊!我竟又“活”了过来。
而且活过来的,不单是我的身体,我的灵魂也苏醒了,因为我已知道上帝爱我,差他的儿子救了我,使我脱离了罪和死。
以上这故事,连同开头说的我自己的经验,使我觉得人的傲性,实在到了可惊的程度。
有人说:“我愿信基督,但认罪悔改,太丢脸了,做不到。”
有人说:“我一人入教会,那些比我先入的人,都是我的前辈,置我于何地?”
你看,有关灵魂,有关生命,是何等大事,但此等人宁愿送命,不喊救命。如果你也是此等人,也是傲心拦阻你信神,赶快觉悟吧。你是要虚伪的面子,还是要永远的生命?是要妄自尊大,还是在神面前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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